大大不同,这倒真是大出苏儿意料之外。
金寓北和苏儿看他浑身虽仍在练绡之中束缚着,但是手脚木然,不抖不动,似是要剜要刮,听之任之、尽可来吧。
苏儿又上前一步,语气反而平静下来,说道:“秃尾枭,不说是不是?你应该记得我上官苏儿的手段,别是又想要再尝一尝了吧?时隔三年,买卖越做越大了,敢拿身家性命作本钱了。你竟不惜巴巴地跑上个上万里路,潜至乌拉行伍,煞费苦心地非要在这里送掉狗命。”
苏儿一抬脚,踢起一簇积雪,尽数洒在“秃尾枭”头脸上。又厉声道:“把你的狗眼睁开!”
原来三年前,这“秃尾枭”在太湖船上杀人越货,枉杀无辜,被苏儿逮个正着。欲将他就地剪除,但念及被他无辜残害的死者的后人,须令他照应赎罪。故而对这“秃尾枭”严加惩戒以后,留下了他性命。
“秃尾枭”虽留下一命,但被苏儿的奇门之术加身,四肢时时抽筋裂骨般剧痛,一年之内生不如死。
其后来慢慢好转,但仍然每隔两三个月,当四肢愈来愈痛时,就要闭门不出,长卧硬捱剧痛。还要把自己的的手脚绑缚结实了,口中塞好麻布。免得在痛到极处时忍无可忍,而伤人伤己。
听到苏儿威胁恫吓,“秃尾枭”倒是真睁开了眼睛,却是满眼惨淡绝望。
苏儿看“秃尾枭”睁开眼来,心想:积威之下,再加催逼,他或许就能说了出来。但见他眼光绝望,一副无欲无求的黯淡神色,心里一沉。即刻想到:这“秃尾枭”是横下一条心了。
苏儿看看丈夫,两人均已想到:这“秃尾枭”的背后定有天大的阴谋,指使他的人定有绝大来头。再是猥琐鄙吝之人,但受人挟制时,亦可铤而走险。
苏儿随即说道:“秃尾枭,是不是你的老娘、幼子命在他人之手?”
听到苏儿这句话,“秃尾枭”睁开眼来,竟开口说话了。只听他道:“金堂主、上官堂主,三年前,小人蒙二位堂主不杀之恩,苟延残喘活到了今天,绝不敢再冒犯两位堂主……”
“秃尾枭”瞅瞅身前苏儿和金寓北,颤声乞怜道:“可是、可是,小人无可奈何。小人今日明知万劫不复,有死而已。若能换得老娘、孩子两命也足够了。可是、可是,求两位堂主高抬贵手,放过我那老娘和孩子,他们可什么都不知情。”
他又转过头切切地看着金寓北,道:“金堂主,您是大英雄,江湖中人都以您老人家为侠义第一,黑白两道,无人不服。求您放过我的老娘和孩子,求求您……”
异儿这时心神已定,在金寓北背后看着“秃尾枭”,听到他说自己师兄英雄狭义,不禁回眸,从背后看着师兄,满心欢喜。
金寓北说道:“你放心,快把背后主使说出来。”苏儿听金寓北如此说,心知自己一番威逼胁迫,都要因丈夫这个“你放心”而付之东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