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势危急之下,不容多想,大手一挥道:“博尔晋,回山固守,引导部民多设障碍、加固寨栅,严加防范。我部这就过河驰援,你好自在此等候!”博尔晋躬身应诺。
三贝勒与与金寓北相对一看,道:“兄弟,过河后,我带图格鲁一众人马透围去传信接应。你与穆哈连、扎河里带领兵士混入他部卒阵中,假传消息,伺机而动。”
金寓北点头道:“好!”三贝勒举手一呼,七百勇士又疾向大河驰去。
过得图们河,即听得两军鏖战之声隐隐传来,众人俱都精神一振。三贝勒心中一宽:只要杀声不歇,就是人马还在。七百勇士发疯般猛催战马,狂飙飓风般向前卷去。
渐渐杀声越来越响,金寓北与三贝勒并骑在前,金寓北边催马边大声道:“大哥!你去他人马稀疏处,我去他人马稠密处。在他中军首脑处合击!”
三贝勒应道:“兄弟说的是!”金寓北俯身提起一具乌拉兵尸首,随手抛了过来,道:“大哥,披他衣甲。”说话间,又提起一具。三贝勒在马上自行换过铁盔,扒下乌拉兵衣甲,披在自己身上。转首看金寓北时,全身已是乌拉盔甲。二人马不停蹄,率队直直前奔。
转过一山,眼前已是战场。
山谷之中,风雪如怒,尸身山积,积雪朱殷。呐喊声、惨呼声、追杀声铺天盖地、振聋发聩。巨大的伏围圈内,建州兵士、乌拉兵士,一簇簇、一堆堆搅作一团,刀枪相击、血肉横飞。
外围乌拉兵士,布成枪阵,围堵挤压建州兵马。处处长枪如林、弯刀密如雪片。稍稍空旷处则箭如雨下,躲避不及者,顷刻间即被羽箭插成“刺猬”。
重围内犹有两部建州轻骑,如嗜血疯魔,纵横驰突,来往斩杀。整个战场之血腥惨烈,直夺人魂魄,令人发指,叫人胆落。
三贝勒与金寓北已分头率队,各寻路径贴向乌拉重围。
金寓北叫过穆哈连,指着正西乌拉人马密集处道:“穆哈连将军,暂且收起大旗,不要慌张,由南面绕过去,慢慢靠在他身后。”
金寓北、穆哈连引着一众“乌拉人马”不疾不徐,于外围靠向重围正西,渐靠渐近,到得重围正西、人马最密集之处,恰恰与乌拉兵士合成一体。
金寓北目示穆哈连,穆哈连会意点头,指点一众乌拉降卒水银泻地一般,分头插进乌拉兵士之中。
金寓北俯身拾起一杆长枪,亦紧随穆哈连进到乌拉兵士从中。
就听得大片乌拉队伍里,切切之声如细草暗生一般。
“博洛?怎么是你?你怎么到了这里?”
“阿库里,告诉你,布赞泰贝勒在图们河上游,已经被建州三贝勒沉到河里去了,我逃回来,叫你一起……。”
“啊!”“切勿大声,免得别人听到。”
这“免得别人听到”却偏偏让人能听得到。
即刻有几人满脸疑惑,“什么?阿库里,他给你说的什么?”“他说……”“真的么?”
开初说话的人道:“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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