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白沙湾码头,是我临时决定的,与李卫护使不相干。我等心急救人,临机应变,没什么罪责可言,就不要再争执,尽快赶路要紧。”说罢,加紧催马,在前奔驰如飞,向象山而去。
不一刻,三骑到了象山。此时天晚,城门已闭,三人依旧绕道,在城南过了象山,直直向东赶向白沙湾码头。
三人所乘坐骑,一路长驱疾驰,此时已全都大汗淋漓,奔跑之中“呼哧呼哧”喘气。
成金效在后喊道:“大堂主,再向前奔,恐怕不出三二里路,马匹就要力竭而死,这样反而令我们赶去六横岛慢了。我们不如在此稍停,让马匹歇歇脚力再赶路,可能会更快一些。”
金寓北还未示下,李仁恭急道:“成接应使,大堂主在过宁海时,不是早就说过了,不要惜马力,把马跑死了,咱们就徒步赶去。若迟得一刻,李进功使和任副堂主他们就有可能遭了倭奴们的毒手。那些倭奴凶残狠辣,来无踪、去无影,毫无顾忌。再者,倭奴不知道东盟情形,把李进功使他们当成了一般船商,劫财杀人也未可知。”
他与李进淮、刘光禄同属水运堂,同进退、共患难惯了,情同兄弟,唯恐迟一步到六横岛,而令李进淮等人遭了倭奴的毒手。
金寓北也看到坐下马确已到了筋疲力竭时候,随时都有仆地不起的可能。在前大声问道:“李仁恭,此去白沙湾码头还有多远?”李仁恭即刻回到:“大堂主,还有七八里路。”
金寓北道:“就不再歇马力,赶到哪里是哪里,马跑不动,就运功徒步赶过去。”说罢又紧催坐骑。李仁恭大声回到:“好!大堂主!”
两人话音才落,猛听得背后突然“啊”地一声,接着又是“噗通”一声。两人急回头,见成金效的坐骑一头栽倒在地,成金效被掀得向前抢了出去。
金寓北一按鞍桥,在马上腾空而起,向后跃去,伸手将成金效提起,落下地来。金寓北把成金效放下地,成金效惊魂稍定,道:“大堂主……”
金寓北道:“成接应使,我与李卫护使先赶去码头,找好了船只等你赶到。”说完,随即向前跃上马背,与李仁恭疾驰而去。暮色苍茫之中,成金效呆立当地,看着前面两骑瞬间即被暮色掩没。
两人纵马直直奔向白沙湾码头,两乘马似乎懂得两人急如火燎的救人心情,虽然早已呼哧连连,四腿发颤,且马口涎沫直流,但仍是苦自强撑,拼了命地一路疾奔。
看着前方水雾茫茫,李仁恭在后大喊道:“大堂主,前面就是白沙湾码头了。留意挂着长串灯笼的船只!”
金寓北听得蹄声清脆响亮起来,看到已是石板铺就的道路,知道已离码头很近,勒住坐骑,与李仁恭一起下马。金寓北搂住马头,拍拍马的额头,道:“好马,立了大功,多谢你了!”金寓北命李仁恭将马牵过路旁大沟,赶到山坳里去吃草歇脚。两人即直奔码头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