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衷的尸首,下到舱里去了。
金寓北转身,只见雾气茫茫,水月迷离。
金寓北道:“李进功使,兄弟们死伤如何?是不是都带回来了?”李进淮躬身答道:“大堂主,任副堂主带来的五十兄弟,战死二十一名,伤九人。属下与刘接应使所领兄弟,伤十九人,死七人。不论死伤,都带回来了。”
金寓北道:“把死伤兄弟都抬到舱里,敷伤救治。”李进淮道:“已安顿停当,大堂主。”看看金寓北,接着又道:“大堂主,属下与刘接应使拿获十名倭奴,都被点倒带到船上来了,如何处置?”
金寓北即刻问道:“在哪里?”李进淮转身向后一指,陡然间愣住了。众人都向李进淮身后看去,见一丛黑衣倭奴交相枕藉,不知已死去多少时候了。
李进淮、刘光禄与众多东盟人众,上船后都在注目大堂主给任守阳疗伤,且人人心中激愤不已,都没有在意这十名被俘的倭奴,此时再看时,竟然全已自尽丧命。
刘光禄气愤已极,上前狠命一脚,将一名倭奴的尸体踢得飞了起来,落到船舷外的海里去了。
金寓北道:“刘接应使,不必再动这些倭奴的尸首,等船靠岸,择地都埋了。”刘光禄急回首,问道:“大堂主,都埋了?”他见金寓北面色异常凝重,即刻低声回道:“好,都埋了。”
一时间,船行海上,只有水波翻涌声音,再不闻其余声响。
正行之间,金寓北突然间转首道:“李进功使,停船。”李进淮一惊,问道:“大堂主,停船?”金寓北点点头。李进淮即刻吩咐道:“掌舵的兄弟们,停船!”
座船停在海面,人人惊疑不定,不知大堂主因何下令停船,都看看金寓北,再四下看看,仍是只有海风扑面、水波涌动,更不闻任何声息。
众人见金寓北站立甲板正中,正听风中异响,都四面遥望,静静聆听。过得一刻,李进淮道:“大堂主,有人叫您?”金寓北点点头,道:“成金效,正在赶过来。”说罢,一摆手,与李进淮、刘光禄走到后艄,静静等候。
李仁恭上到后艄,道:“大堂主,是成接应使赶来了?”金寓北又点点头。过得一刻,金寓北转首道:“李卫护使,成金效似是被胁迫而来,你带弟兄们下到船底,谨防来人到水下凿船。刘接应使,你带二十名兄弟到舱中卫护任师弟他们。李进功使,叫兄弟们准备迎敌,你我在这里相机处置。”
三人按金寓北吩咐,各自带人安排妥当。李进淮站在金寓北身后,在后艄全神静候。
又过得一刻,见一艘快船在正北海面出现,李进淮道:“来了。”这时人人都听得清楚了,只听成金效竭力喊道:“大堂主,李卫护使,倭奴来了,你们快走!大堂主、大堂主……”
金寓北道:“成接应使,不要惊慌,金寓北在这里等着呢。”声音虽不甚高,但在海面上遥遥传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