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吃了午饭后,便匆匆上路了,因为渝州城距离历城已经不足百里路程了,他们想趁着现在一路顺风顺水,赶在明日晌午前到达历城,只要进入了历城的地界,那就是定山王的势力范围了,料想谁也不敢在定山王的眼皮子底下犯事。
他们补充了食物与水,便打马出了渝州城,他们沿着渝州城南行了不到十五里地,路径了一处荒废的义庄,然而义庄匾额上的字引起了骆云的好奇心,他已勒住了马,大声说道:“我们从历城赶去永昌接薛小姐时,这里还只是一处荒废的义庄,这才多长的时间,怎么就焕然一新了,里面一定有什么端倪,咱们过去看看吧!”
薛芊洛从马车里探出了头,劝解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咱们还是赶路要紧,不要节外生枝了。”
岳语琴也探出了头,嘴上附和:“对呀,酒镇的事情,就是一个忠告,咱们还是赶紧离开这里吧,义庄可是安放逝者的地方,一点都不吉利。”
“不就是一处义庄吗?骆某断案几十年,经常跟义庄打交道,如今都已经到了人家的一亩三分地了,不进去烧柱清香,总应该在门前行个礼吧!”骆云说着已经滚鞍下马,朝着义庄走去了。
而孙沙平也将马车栓在了一根拴马桩上,说道:“你们不过去瞧瞧,我可要过去了,小心今晚赶夜路的时候,真的有什么鬼来找你们。”
薛芊洛道:“找我们干嘛?你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要找也是找你。”
孙沙平不理睬薛芊洛后面的斥骂,只是回答前面的问题:“你们借道而过,都不给人家打个招呼,你说晚上是不是得跟你聊聊这个道理。”
岳语琴也劝解道:“薛姐姐,我觉得是应该去祭拜,反正只是对死者磕个头,他们做无主孤魂也够可怜的,咱们表示一下又没什么损失。”
这一路上,薛芊洛因为岳语琴偏袒她的师兄,没有把事实说出来,所以她一直没给岳语琴好脸色看,如今马上就要到历城了,也许她们很有可能就会分道扬镳,怎么说岳语琴在这件事上也没有太大的错,毕竟一边是她的师兄,而另一边又是苏陌寒,确实让她有些难以抉择。
如果换做是薛芊洛应该也会选择沉默,因此她觉得之前自己对岳语琴的态度是不是有些过分了,既然岳语琴现在这话说得也有些道理,那便给了她这个面子,于是便答应一起在门外拜祭一下逝者。
薛芊洛和岳语琴在车厢内整理了一下仪容,以表示她们对死者的尊重,那虚荣心极强的岳语琴更是夸张,还拿出了胭脂盒,照着铜镜涂抹起来,把一些掉落的胭脂粉红都补了上去,整得好像去会意中人似的。
一阵磨蹭之后,她们这才下了马车,孙沙平站在马车旁,凝视着义庄的大门等着她们,此刻大门已经被推开了,骆云正站在大门处往里面张望,由于他是背对着大家的,所以薛芊洛他们根本看不出骆云惊讶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