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尸万段,却被沈立忠拦了下来。
他的心里早有打算,他要证实儿子跟纸鸢阁到底有没有关系,而这个纸鸢阁的左护使便是最好的试探目标。
“文极,你既然跟这臭娘们没有什么关系,那就把她杀了。”沈立忠说完,缓缓起身扯下了一名弟子的裤腰带,递到了沈文极的手中。
那名弟子的裤子没有了腰带,立刻便落了下去,他连忙去提裤子,同时脸上也露出了尴尬的神色。
沈立忠轻轻的拍打了几下那名弟子的脸,冷冷道:“小子,能让一位艺园的护使死在你的裤腰带上,那可是你的福气,别那么一副羞涩的样子,好像要把你阉割成太监似的。”
“是是是......”那名弟子只能提着裤子,连声迎合。
此时,因为腹部被踢了一脚,疼痛难忍的女子,听到要被这般羞辱而死,便冲着沈文极喊道:“沈少主,希望你能给我来个痛快,也不枉咱们相识一场了。”
沈文极听见女子恳求,无奈自己却做不了主,只好对父亲说:“爹爹,咱们都是江湖中人,不如就让她死得有尊严一点吧?”
“尊严?你难道没有亲眼看到你的五叔被她们活活烧死吗?你要是再啰啰嗦嗦的,我可要让这位小兄弟先跟她翻云覆雨一番了。”
沈文极只能缓缓朝着女子走去,他已无从选择。
女子则因为疼痛,整张脸都扭曲着。
她看见沈文极朝着自己走来,嘴里大声嚷着:“沈文极,你难道忘记了咱们之间的交情了吗?你要是敢用这种侮辱人的方式让我死去,我就把你的事抖出来。”
沈文极听了,脸色变得更加铁青,本来还很缓慢的动作忽然加快。
他迅速把腰带缠在了女子的脖子上,使劲一勒,女子口中发出吱吱唔唔的叫声,很快口鼻冒出了白色的泡沫。
因为沈文极出手太快,沈立忠反应过来,闪身过去阻止,却还是晚了半步。
女子已经倒在地上不住的抽搐,眼看是没有救了。
沈立忠凶神恶煞的盯着儿子,厉声质问道:“她刚刚想说什么?”
沈文极急忙扔掉手中的腰带,战战兢兢道:“爹爹,她在胡说八道,想要离间我们父子间的关系。”
“放屁!”沈立忠说着夺过一名弟子手中的兵刃,挥刀便是一斩,直直劈向沈文极的头顶,好似要将对方的脑袋当作西瓜劈开一般。
纵然沈文极的反应很快,却还是被沈立忠斩下了半只耳朵。
沈文极捂住耳朵,身形往后缓缓的退去,鲜血从指缝间溢出,满脸尽是痛苦的神色。
几位长老见势,赶紧上前劝解,沈立忠这才平息了自己的怒气,觉得仅凭一面之词,就这样对儿子的确有些冲动了,于是对手下喝道:“还不赶紧带少主回去疗伤。”
沈文极被钱帮弟子搀扶着离开了纸鸢阁的宅院。
他真没想爹爹平常打骂也就算了,如今居然会对自己拔刀相向,这让他的心彻底的寒了。
父亲刚刚的那一刀在他身上所造成的伤害,远远不及心理上所受的创伤。
他对父亲的毕恭毕敬,根本换不回半句原谅的话语,父子之间的关系,到了仅凭一句话就会拔刀的地步,他已没有什么可留恋的了。
他暗自下定决心要说服自己的挚爱谢淑婷跟自己一同离开历城,去一个没有纷争的地方,过普通人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