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你为了保住这条狗命,真是连这样混账的话也都说得出口,枉我还以为你是一条铁骨铮铮的汉子,原来竟也是贪生怕死之徒。”
正厅的柱子后忽然闪出了一个女人,她迎头痛骂沈立忠,她真没想到对这个男人仅有的一点好感,如今都成泡沫破裂了。
“贱人,原来你一直就躲在这里,是不是你钩引我儿子,才使得他干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的?”沈立忠见到这个女人,压制不住心里的怒火,一把推开了身前的沈文极,朝着女子踱步走去。
女子便是谢淑婷,她一直躲在柱子后,打算在最后的时刻,再出来给沈立忠致命的一击。
她要亲手杀了沈立忠,这样才能泄掉她多年来的怨气。
可是她没想到沈立忠如此窝囊,竟忍不住提前现了身。
“没错,这一切都是我鼓动你儿子做的,我就是蕩妇,我就是要让你死后都被人戳脊梁骨,我就是最恶毒的女人。”
谢淑婷丝毫也不胆怯,她的怨念已经让她变得勇敢起来,她要堂堂正正的面对这个恶魔,她要从压迫中站起来。
沈立忠身上有伤,还得提防身后的人偷袭,所以他每步都走得格外的缓慢,他一边走一边骂:“我说这些人怎么会在女人的胸脯上涂毒,原来是你告诉他们的,除了你还有谁知道我有这个嗜好,你这恬不知耻的贱人。”
“哈哈哈......我是贱人,可是这一切都是你逼的,谁不想做一个勤俭持家的好妻子,谁不想相夫教子共享天伦之乐,可是你这个恶魔,非要把一切罪责强加于我的身上,亲手把我腹中的胎儿活活打死,是你剥夺了我的一切,毁了我的一生,把我变成了如今这副模样。”
“你肚子里的孩子还不知是哪个男人的孽障,我可不想有一个不知道是孙子,还是儿子的孩子降临这个世界,我堂堂钱帮帮主丢不起这个人。”
沈立忠和谢淑婷翻出了陈年旧账,沈文极这才知道因为自己的错爱,给谢淑婷带来多大的伤害,同样也是他自己把原本一个美好的家庭彻底的毁了。
他万念俱灰,心如蛇噬一般难受。
这时,宁不凡在他耳边说:“沈兄,现在可是杀他的最好时机,他的注意力都在谢淑婷的身上,你不动手,我可要代劳了。”
沈文极瞥了宁不凡一眼,又看了看手中握着的‘折主锏’,冷冷道:“不必了,我自己造下的孽,该由我自己来承担。”
他此刻已经不知道真正该去怪谁了,因为他是一个聪明人,他把一切都已经看明白了。
在这件事上,首错应该是沈文极自己,是他枉顾人轮,乱了纲常。
沈立忠只是在处理善后事宜上,显得太过武断偏激,所以才会给谢淑婷带来这样的痛苦。
而谢淑婷鼓动父子相残,以恶治恶的报复手段,也有一定的过错。
沈文极看透了这一切,他痛快的答应宁不凡,就是想让自己亲手来终结这一切,让恶性循环早些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