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弩如此的做派。
坐在主位上的平夷王子翰哒寒从夜未央出现的时候就有些激动,此刻他神情真挚的对夜未央笑着说道:
“平夷国虽然江湖中人很少,但是小王对夜宫主的大名早有耳闻,今日得以相见,于小王来说实乃幸事,若是夜宫主不觉得唐突不知可否告知小王住处,稍后小王会亲自登门拜访。”
初次见面,翰哒寒的态度着实令人惊讶,身为一国王子,他竟然如此恭敬地对一个江湖中人,还说要去亲自拜访。
包括傅以涵在内的众位人精,不得不在心中思索他这样做的理由,想必是定有所求才对。
“平夷王子严重了,本尊会呆在皇上安排的行宫之中,直到参加完皇上的婚礼,平夷王子只管去便是。”夜未央丝毫不觉意外的说道。
晚宴照常进行着,无非就是一些朝臣的歌颂拍马而已,时不时的众位掌权者也会说上几句。
影阡墨与傅以君、百里景禧、翰哒寒都是沉稳的坐在那里,时不时的和与自己说话的人寒暄几句。
而傅以彬面上挂着温和的笑意坐在那里自顾自的品茶,却并不理会任何人,这样的三哥傅以涵是知道的,而那些称他为笑面狐狸的四国勋贵自然也是知道的,他虽然总是脸上笑的温和,可是内心却及其的腹黑阴险。
只要有一点的不快,他在谈笑间便可将人活活气死,偏又身份尊贵让人得罪不起,所以并不会有人上前自讨苦吃。
而主位上唯一一个傅以涵不知道是谁的人,那个年近不惑的中年男子,并没有人理会他,看他的样子也并不想要理会别人。
傅以涵不动声色的看向夜未央,大家似乎都离他远远地,就连路过他的身边也会选择绕道而行,方圆三米内除了身后的黑衣随从外并无他人,更别说有人会上前与他搭话,似乎对于他和傅以彬,在他们面前拍着马屁都有着无比的压力。
他只是在那里自己斟酒,然后再自己缓缓的仰头喝下,周身的紫色,显得他格外的孤独落寞。
晚宴进行到**,众人都走出自己的座位,相熟的人或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或是聪明人会借此机会向有权势的人尽情的恭维,为自己的仕途铺路。
傅以彬转头看向独自饮酒的夜未央,一手拿起桌子上一直未动的酒壶,一手拿着自己的酒杯,站起身离席,向夜未央走去,脸上依旧笑的温和。
惊讶于他的举动,众人都不动声色的看向他,没有人看得出来,也没有人猜的出来他此刻在想些什么。
傅以彬在夜未央的桌子前站定,笑道:“夜宫主,不知本王是否有幸能与君同饮几杯。”
夜未央抬头看向傅以彬,说道:“安王爷能与在下共饮,是在下的幸事才对,请坐。”
他自称在下,而不是本尊,可见在他的心中傅以彬的不同。
正在与百里景禧寒暄的傅以君只是微笑着看了一眼夜未央与傅以彬,便不再理会,回过头来继续与百里景禧交谈,能让他的三弟刮目相看的人屈指可数,就连身为一国之君的影阡墨也没有得此殊荣。
而影阡墨也只是淡淡的扫过促膝而坐似乎相谈甚欢的两人,别过头去不再关注,却见身边的傅以涵正在起身离席。
傅以彬盘腿坐在夜未央的身边,为他与自己各自斟上一杯美酒,笑着说道:“一个人饮酒,夜宫主不觉得太过无趣了吗。”
猜不透对方的心思,夜未央拿起酒杯,看着傅以彬说道:“一人饮酒固然无趣,只是若与道不同的人同饮,在下觉得还不如自斟自饮的好。”
随即双手将杯子端在手中,向傅以彬面前一送,笑着说道:“安王爷,请。”
傅以彬看向他微微一笑,端起自己的酒杯与夜未央轻轻地碰了一下,两人都是一饮而尽。
察觉到傅以彬微微的皱眉,夜未央说道:“安王并不擅长饮酒便不必勉强。”
傅以彬看向夜未央笑着说道:“我以往很少饮酒,只不过是因为,没有遇见让我想要与之共饮之人罢了。”
闻言夜未央笑着为他斟满酒,端起酒杯说道:“如此,在下真是荣幸之至。”
看向相处和谐把酒言欢的两人,众人心中不禁无奈的想到:‘恩,还真是什么人找什么人,看着两位无人敢去交谈的两人,不是正相谈甚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