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什么?”苏母也给弄愣住了。
那边苏破天笑够了,端起奶茶“咕噜噜”地喝了下去。
林与欢恍然大悟,原来只要往嘴里灌就成,这回她放心了,端起碗便大口喝了起来。
等奶茶都进到肚子里,林与欢很不淑女地砸巴了一下嘴,夸道:“味道好极了!”
苏远这时递给林与欢一根羊腿,“再尝尝这个,我娘烤的可是香飘十里,连大王都赞不绝口。”
这一回林与欢也不看苏破天了,伸手便抓起一根羊腿啃起来。
“好吃,太好吃了!”林与欢最后赏脸地吃到爆撑,若不是肚子实在装不下,真还想将苏破天正拿在手里的最后一根羊腿抢过来。
吃饱喝足,林与欢随着苏破天踏出账篷,等走了老远,才憋不住好奇地问:“苏破天,苏远的父亲怎么没瞧见?”
“死了。”苏破天随口应道。
“是怎么……过世的?”林与欢颇有些替那对母子遗憾。
“回了一趟北边,就再没回来。”
林与欢方才便注意到,苏家帐篷里,挂在梁柱子上的斗笠,斜靠在一旁的锄头,还有搭起来的蓑衣,应该都是男主人的用物,现在想来,放在那么显眼的地方,大概便只为了睹物思人。
“苏破天,你们都不是中原人吧?”林与欢开门见山地问。
“我是中原人,苏远他爹是,大王的娘也是。”苏破天答道。
林与欢听出来,这其中必有很多故事,不过此情此景,她倒想起一个重要的问题,“苏破天,我爹的手指头是谁割的,老实交待,我保证不打死你!”
苏破天起初一脸的愕然,“林老爷的手指头?”过一会才恍然大悟道:“难怪呢,我们发现林老爷的时候,他右手裹得严严实实,原来是被割了手指。”
“你的意思,这事不是你干的?”林与欢觉出蹊跷,不由停住了脚步,“还是说,绑我爹的除了你们,还有其他人?”
京兆尹府衙,赵王坐在案前,正听取京兆尹的禀报,“王爷,林大福已然全数招供,林老爷被绑一案,主谋便是蒋胜。”
“可问出,林大福是被何人捆了,又给送到你这衙门口的?”赵王望向京兆尹。
京兆尹摇摇头,“这林大福说,他给林家报过信便准备携家带口逃离京城,结果刚出城门,便在半道上被人截住,几个不明身份的人将他打了一顿后,逼问出蒋胜的图谋,最后就把他给扔到下官这来,若不是林大福身旁还丢了一封信,下官等根本不知林老爷已被人劫了。”
“他可供出前因后果了?”赵王皱着眉头问。
“听林大福说,蒋胜几个月前便潜回京城,一直躲在林二夫人处,他失了家财,又被四处通缉,认定是林家从中作祟,心中自是恨极,后来林二夫人无意间听从前的仆人说,林老爷要出京办事,蒋胜便起了铤而走险玩一票的念头,谋划要绑人勒索。”
“这林大福怎么跟蒋胜混到了一块?”
“此人是林老爷的随从,向来颇得信任,不过林大福生性好赌,欠下一屁股债,后来得了蒋胜帮衬摆平债务,就此甘心做了他的耳目,这一回林老爷何时出城,要去哪里,都是林大福给传的信,甚至连林二夫人遇上林老爷,也是林大福在其间穿针引线。”
“哦?”赵王揉了揉眉心。
“林大福招供,林老爷出城办事,在城门口‘巧遇’二夫人,那女人说是要到茅山镇瞧一位老姐妹,林老爷看她孤身一人又怀着身孕,一时心软便带她一程,甚至特地为她拐到茅山镇,林二夫人趁机伙同林大福将林老爷引到悦来客栈投宿,夜深人静之时,蒋胜便带人出来,杀了随从,捉住林老爷,再让林大福回来报信勒索。”
“计划这么周详,这蒋胜够聪明,悦来客栈你们可去查了?”
“下官几日前已知会当地衙署,方才加急快报回来,说是已在客栈后院的一间柴房里发现不少尸体,想必就是林老爷那些随从。”
“有没有查到蒋胜的踪迹,他的同伙除了林大福和二夫人,可还有别人?”
京兆尹叹了一声,“官兵到的时候,客栈早已人去楼空。”
“客栈的东家查过是谁?”
京兆尹回道:“已查过,是蒋胜用他小妾名义开的,说是客栈,不过是方便他做私茶交易中转之用。”
“一个蒋胜竟闹得林家大乱,”赵王忍不住叹气,随后又命道:“林大小姐因为救父失踪,连圣上都有所知闻,听说林老爷在四处悬赏寻找女儿,咱们衙门也不能光瞧热闹,尽快给各州府衙署下令,协助林家救人。”
“下官遵命!”京兆尹拱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