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求王爷救救王妃,奴婢求王爷屈尊去看看王妃吧。”
洛王妃的贴身侍女咏儿眼泪汪汪地跪在碧月阁,这是侧王妃的所在,此时,洛王正陪侧王妃用膳。
“咏儿,这就是你的不对了。王妃病了就该快去请大夫啊,洛王又不会医人治病。”侧王妃苏碧儿斜睨着咏儿。
洛王低头用膳,没有言语。
咏儿长跪不起:“王爷,求求王爷了,王妃已经病了几日了,求求王爷......”
“大胆的奴才!没听见侧王妃的话吗?你家主子病了,你不去请大夫,竟跑这儿来这儿大呼小叫!”
“奴婢知罪。可是王爷不下令,无人敢给王妃看病啊!”为了王妃,咏儿拼了。
“哼,要怪就怪她平日不积德不行善,病了都没有人肯给她看病。”洛王目光凛冽,没有一丝担忧,反而无比轻视。
咏儿泪流满面,却是看得真切,心下不禁绝望:指望这个薄情寡意的王爷救王妃已是不可能了!
咏儿跌跌撞撞地走出碧月阁,直感觉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王妃命悬一线,如何是好?
回到洛芙轩,王妃乐语芙仍如她走时一样,面色苍白地躺在那儿。
看到咏儿回来,一众奴婢像抓到救命稻草般:“咏儿姐姐,王爷怎么说?”
“王妃这样,耽误不得了。”
众人泪眼婆娑。
咏儿紧握王妃冰凉的双手,心中义愤填膺,不禁悲从中来。
几个月前王爷还跟王妃伉俪情深的,可如今竟全然不顾王妃的死活。当初的誓言犹在耳侧,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可如今,不过才几个月的光景,王爷不仅纳了侧妃,还宠幸有加,竟似忘了正牌王妃的存在。
“你们几个照顾好王妃,我再去想办法,一定要救王妃!”
咏儿跑到书房,火速写好一封书信。然后跑到后院,小心翼翼夹在信鸽身上。
“信鸽啊,王妃这条命救不救得回来,全靠你了,一定要把信安全送到你主人的手里啊。”
看着信鸽扑楞着翅膀飞上高空,咏儿在心中默念:王妃,对不起,违抗您的命令了!可是,不这样做,咏儿实在想不出其他法子救您了!”
咏儿走后,洛王突然觉得眼前的饭菜味道索然,一下子没了食欲。借口还有公务要忙,从碧月阁走了出来。
可是在书房整整呆了一个下午,直至天黑,却是半个字也没看进去。
索性就在书房里眯了一会儿,再醒来时已是夜深人静。
许是睡多了,醒来后的洛王睡意全无,走出书房。
深夜的王府静谧了许多,格外安宁。
洛王没有打扰任何人,信步在王府里散步。走着走着,竟走到了洛芙轩门口。
“怎么会走到这儿?”洛王恨恨地,转身欲离去,却无论如何挪不动步。不知道她怎么样了,果真如咏儿所言病得不轻?
洛芙轩三个烫金大字,即使在深夜仍是熠熠生辉,那是他亲笔题写,找人镌刻的。
可如今已是物是人非!
他已经整整三个月没踏进这个大门了。
还是会担心她?
不,当然不!只是她毕竟是王妃,要是死在府里终归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洛王暗自提气,已是一跃而上房顶。
不能让她知道他来过。
他只是来看看她是不是真的病得严重。
远远地看一眼就走。他才不会关心那个贱人。
一路施展轻功,准确地来到王妃内厅的房顶。以前他也经常这样到访,不过是为了给她一个惊喜,是小儿女间的小情小调小伎俩。
可是,如今……
洛王神色黯然。
洛王掀开一处瓦块,向内张望……
洛王妃乐语芙面色苍白抱病在床塌,安安静静地躺着,形色枯稿,没有一丝生气。
“芙儿!”洛王眉心紧皱,心,如同被戳中般狠狠地疼了一下,差点儿就把持不住欲飞身而下。
突然,远远地,似乎有一丝响动。
洛王的耳力了得,知道有人造访。
赶紧伏于房顶的低洼处,只探出个头来张望。
只一转眼的功夫,就见一个黑衣人如履平地般,来到他刚刚掀开瓦块的地方。
只是,来人只向内张望了一下,就嗖地跳了进去。
洛王大怒,好个大胆的贼人,胆敢夜入王妃内厅!
来到贼人跳下去的地方,洛王刚想尾随而入,却见咏儿已迎了上来:“您来了!”
洛王身形一顿,俯下身子。
“嗯,芙妹怎样?”那贼人语气中透着焦急。
“已经昏睡几日了。”
来人快速走到王妃床塌,压低声音:“芙妹,芙妹,我来了。”
洛王怒火中烧,原来是王妃的故人!
好一个贤良淑德的王妃!
洛王恨得牙根儿痒痒。
却只见那贼人手已搭上王妃的手腕。
是可忍孰不可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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