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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碧儿早已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国主饶命!请您看在父亲爱女心切的份儿上,饶了父亲吧!碧儿愿代父受过!”
苏国舅爱女心切,况且此时再后悔已经太晚了,该说的不该说的都已然说了这么多,想要收回是不可能了,咬咬牙,为了女儿的幸福,他今天算是豁出去了!
扑通一声,苏国舅跪倒在了苏碧儿的身边,匍匐在地:“国主息怒!听老臣仔细道来!”
邱国主脸色格外难看,鼻中冷哼了一声。
“国主,老臣蒙圣恩多年,本不该如此放肆!可是,事关小女碧儿终生幸福,老臣只有斗胆代女向国主讨这一纸休书了!”苏国舅声声句句,皆透着无奈与辛酸,听得邱国主也是一惊,刚刚的怒火消散了不少,也冷静了许多。以他对苏国舅的了解,苏国舅向来不是胡闹之人,想必真的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可是,邱国主即使再怎么想,也没想到,家洛与碧儿的亲事,真相竟然是这样!
邱国主气愤难平,不禁咆哮着:“去,宣国母上殿!”
苏碧儿吓得面如土色,尽管已经做好了准备,可是当这一刻真的到来的时候,她还是被吓得不轻。关键是,她不知道,因为自己的事,国主会不会迁怒她的父亲?
邱国母这一段时间以来都是心神不安的,之前是因为邱国主被俘,邱国举国面临险境。而眼下,则是因为害怕那个她苦苦隐瞒了十年的秘密被人知晓,因此,而惴惴不安,身体抱恙。
乍一听到国主宣她上殿,吓得她一个激灵,差点儿没从床上掉了下来,幸亏她宫里的丫头手疾眼快,上前扶住了她。
也怪不得她如此惊慌,国主宣她上殿,几乎很少见。
一般若是有什么事需要与她商量,国主都是到她的寝宫里来。今天,似乎格外不一样。
她一边让人换衣服,一边猜想着,国主宣她会是什么事,一直来到大殿上,人还有些恍恍惚惚的。
直至看到跪在地上的她的哥哥和侄女,她还是没反应过来是什么事。
看到国母,邱国主更是盛怒:“看看你自己做的好事!洛儿和碧儿的亲事,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给朕如实道来,不得有半点隐瞒!”
声音之大,怒火之盛,吓得邱国母腿一软,人就瘫在了大殿之上,做了二十几年的夫妻,他还从没以这种语气质问过自己。可是,见国主宣自己是为了洛儿和碧儿的事,而不是那个自己苦苦相瞒的秘密,她心里的不安减轻了许多。
可是,洛儿和碧儿,他们又是怎么了?
虽然害怕,邱国母仍是打起精神,强作镇定:“国主,洛儿和碧儿怎么了?臣妾不知!”
“你不知?好一个你不知!他们,他们……做了那么久有名无实的夫妻,难道你竟不知?你明知家洛一心系在芙儿的身上,却硬要撮合他们,意欲何为?”邱国主难以启齿,却不得不说,气急败坏,冲着国母喊道。
“我……我还能是因为什么?当然是当时的洛儿与芙儿心生嫌隙,貌合神离,而碧儿又对洛儿情意深重,我也是,为了洛儿的子嗣着想,这才想着撮合他们的。我还能是因为什么?洛儿是我的儿子,碧儿是我的侄女儿!难道我还会害了他们不成?”此时的邱国母,完全反应了过来,心下思量,口中说出的话已是无懈可击。若只是这一件事,邱国母倒是很有信心让邱国主对她的误会很快消除。
果然,丘国主的脸色缓和了一些。
倒是跪在地上的苏国舅和苏碧儿的脸色变了变,抬头看了看邱国母,见到她一脸的义正辞严,即使心里想说许多的话,嘴上也不敢说出来半句了。
“你敢说,他们夫妻有名无实的事,你竟一点都不知情,碧儿就没有跟你说起这些吗?”邱国主虽然是语气缓和了许多,但是对于邱国母对这件事究竟有多少知情,仍是心存怀疑。
“呵”,邱国母轻笑了一声,“他们小两口之间的事,怎么会跟我说?况且,对于碧儿来说,这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对吧,碧儿?不过你这孩子也真是的。洛儿对你这样,你为什么都不跟姑母说呢?你若是早跟姑母说,姑母一定会狠狠的说说洛儿,为你做主的!你们也不会闹到现在这个样子!”邱国母一如既往的柔声道,好像,她这个姑母是真的,在为她的侄女做主!”
“你也真是的!几个年轻人,就这样,搅和到了一起,而且过得都不开心,你说你这是干什么呀?”丘国主唉声叹气,虽然对邱国母仍然是有些怨言,但是已没有之前的盛气凌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