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吧。”吝星璃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她的身体不宜多动,处于礼貌,就淡淡的说着,招呼柳菲菲坐下。
柳菲菲当然已经毫不客气的坐在了力吝星璃最近的位置上,俨然一副自己是主人的样子。
“王妃似乎看到菲菲不是很高兴。”柳菲菲故意说道。她今天就是来给吝星璃找不痛快的。哼……
“柳小姐说的那里的话,本王妃今日身子的确不适,你也看到了,王爷也叫我要静养,吩咐了府里的侍女无论是什么人都不能够打扰本王妃,不过,既然你那么的想要见本王妃,那本王妃就只好成全你!”吝星璃浅浅的开口,现在说话还不能怎么用力,但是柳菲菲离她那么近,是完全可以将吝星璃说的每一个字都收入耳中。她字字都透着威严。
柳菲菲听着吝星璃说的话,抬头和她自视,便看见吝星璃对她笑了,跟她想象的吝星璃失去理智的模样相比,此时的吝星璃让她觉得可怕。
因为她柳菲菲一直都认为,没有哪个女子在面临她这样的处境时还可以很坦然的笑出来。
今日的柳菲菲像是经过了静心的打扮,寐含春水脸如凝脂,白色牡丹烟罗软纱,逶迤白色拖地烟笼梅花百水裙,身系软烟罗,还真有点粉腻酥融娇欲滴的味道。
反观吝星璃,静静的坐在床上,因为伤口那日流的血太过,现在整个面色都还很苍白,清新裸妆,未施粉黛,但苍白的脸色没有将她的美降低半分,反而让她拥有了一种平时从未有过的柔弱美。她脖子上挂着的玉佩从未取下过,雪白的肤色令人心旷神怡之外却并不会有半分想要亵渎的心思。
如自己挂在身上的香囊上散发的浓郁香味不同,柳菲菲只闻到了吝星璃整个房间里一股淡淡独有的香味传来。她忽然心底有了些紧张的情绪。
“开始还以为柳小姐今日是特意来看望本王妃的呢。现在看来是本王妃自作多情了。柳小姐博学多识又通晓人情,有怎么会不知道病人不可问道这般刺鼻的香气呢。”吝星璃冷淡的说道,从她的声音里听不出一丝她的喜怒。她自顾自玩着手中的珠子,并没有看柳菲菲一眼。
她这是在给自己下马威吗?柳菲菲心里冷哼到,现在装的这么冷静,等下还指不定会如何的胡闹呢!
只是……
柳菲菲忍不住的抬头,用眼角的余光打量着吝星璃,即使是坐在病床上的吝星璃,还是那种大风大浪沉淀过后的平静,是那般的雍容华贵。
柳菲菲真的觉得老天好不公平,给了吝星璃那般好的家世,一个国家,皇上最宠爱也是唯一的一个公主,她不管做任何事,可以一个国家在她的身后做她坚实的后盾。姣美的身姿,甚至将学识气度通通的都融汇到了这一副身躯里面。
而自己。
什么都没有,有的唯有那个只讲究利益的家族。
她突然想到当初自己被父亲责罚跑出家门,一个人在小巷里苦的场景。
父亲当日对她说的话她犹记于心:“你看你,有什么用,我真的是白生你了,论学识,你时常不听夫子教诲,肚子里的墨水及不上沐舒婷。论相貌,你又生的没有庄灵灵可人。你说你能给我们柳家带来什么?人们永远都只会记得第一,没有人会管你第二是谁!废物!”
从小她就活在沐舒婷和庄灵灵的隐形下,诗文比试,她永远都是第二。沐舒婷永远都压她一筹。
也是从那一刻开始,她知道,这个世界上不会管你是谁,只看你还有没有被利用的价值,即使是在她从小生活的柳府里,也是如此。
但她也是人,也痛过。
她蜷缩在巷道的小角落里,放肆的哭泣,她想将自己所受的所有委屈全部都发泄出来。
蓦然,她听到有脚步身传来,抹了抹脸上纵横的眼泪,看见皇甫宸从他的身边走过,看也没有看她一眼,仅仅留下了一句话:为何要做到令每一个人都满意,你仅仅是你,一个有血有肉的个体。
那年,她七岁,皇甫宸十二岁,也是那一年,皇甫宸被派到边塞打仗,一战成名。
“对,本来是准备回府的,听说王妃受伤了,又恰巧路过这边,就过来看看。王妃可还好?”柳菲菲假意的问道,新心里头有些莫名的念头似要融汇到一起,令她心烦意乱的。同时也解下了香囊,递给了婢女,示意她拿出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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