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杰克继续说道:“其实这一路走来你们也看到了,我们这里有很多这样的壁画,我们这里的房屋颜色也是五颜六色的。其实这就是我们戈特霍布正在推行的一项有关于宣扬城市形象的工程,叫做‘多彩努克’,我们这里的居民都很喜欢这项工程。如果有机会你们去我的家里看看,那么你们就会看到我的小女儿还有我的儿子一块完成的那幅壁画......”
不看不知道,这一真正的游览,杨靖他们才真正的体会出这个可以说是世界上最小的首都的城市,其中所蕴含的那种迷人的魅力。
“看了没?这座红墙白门灰尖顶的建筑物,就是我们戈特霍布最著名的建筑物,外人称呼这座大教堂为努克大教堂,可是我们当地人都称呼这座大教堂为‘我们的救世主教堂’。”
眼前的大教堂是一幢木质建筑,无论是高度还是雄伟程度,都远远无法和欧洲那些大教堂相媲美,在欧美发达国家,这样的教堂最多也就是一个乡镇或者一个社区教堂的水平。
教堂拥有明显的路德宗风格,墙壁上粉刷着大红色的油漆,门还有台阶都是白色的,上方有钟楼,钟楼上方则是一个灰色的尖顶。
“是不是看着这座教堂很新?其实我们几乎每年都会整修它。这可是一个真正的老家伙了,它建于1849年,是我们整个戈特霍布目前最古老的建筑物。每年的4月16日,这里都会有大规模的集会,非常的热闹。噢,就好像你们华夏首都的那个紫禁城广场一样。”
这座古老教堂的外墙,红色、白色、灰色交织在一起,对比格外的强烈,但却充满了一种让人一看就会感到很舒服的感觉,似乎这幢已经拥有169年历史的古老建筑物本来就是这个样子的。
当然,这种色彩分明的风格,也恰恰印证了杰克刚才所说的那个“多彩努克”的说法。连这座古老的教堂在这样的色彩装饰下都重新焕发了崭新的生命力,那么整座城市呢?
很有活力!
“非常棒的色彩,非常棒的教堂!还有,它很有活力!”在这个时候,杨靖自然是不会吝惜自己的赞美之词。
格格则指着不远处那座矗立在一座小丘陵顶端的雕像问道:“杰克,那是谁的雕像?”
杰克抬头看了一眼说道:“这就是著名的汉斯.埃格德雕像,这座雕像是为了纪念格陵兰历史上一位重要的传教士汉斯.埃格德而建,是戈特霍布最显眼的公共雕塑。”
“汉斯.埃格德?那个建立了整个格陵兰殖民地的丹麦传教士?”杨靖问道。
杰克先是点了点头,随即又摇了摇头,“先生,您这么说对也不对。其实早在公元986年,格陵兰就已经被挪威人控制了,成为挪威人的殖民地,甚至就连格陵兰这个名字都是挪威人给起的,丹麦人是后来才和挪威人一起瓜分格陵兰的。汉斯.埃格德只不过是第一个在戈特霍布建立传教点的丹麦传教士。当然,汉斯.埃格德在1721年在戈特霍布建立第一个信义会传道会的同时,还成立了一家贸易公司,被后人认为是丹麦开始正式殖民格陵兰的起始点,因此汉斯.埃格德也就被丹麦人宣扬成了殖民格陵兰的第一人。事实上,整个格陵兰的原主人是我们因纽特人。”
听到这番解释,杨靖和格格只能无奈的苦笑了一下。这种牵扯到殖民还有原住民的问题,历来都是一锅永远也捋不清的大难题。杨靖和格格可不想在这种事情上多计较。他们是来旅游的,不是来探寻格陵兰以及努克的历史的。
看到杨靖和格格不愿意在这件事上多计较下去,杰克很识趣的就没有再说下去,而是领着众人继续向前走。
前方的居民住宅已经开始稀疏了起来,这意味着城市的边缘地带已经到了。不过这里有公交车,在征求了杨靖和格格的意见之后,杰克带着众人上了一辆招手就停的公交车。
在公交车上晃悠了四五分钟,杰克带着众人下了车。
下车的公路对面有几幢比较难得的六七层的楼房。
不过杰克在看到这些建筑物时,脸上露出了骄傲的表情。“这就是我们格陵兰的最高学府,格陵兰大学!我当年就是在这里毕业的。”
如果不是杰克亲口所说,杨靖和格格真的是很难相信这里竟然是一所大学,而且还是格陵兰的最高学府。
这里太小了,太寒酸了,华夏国内城市中随便一处中学恐怕都比这座大学的规模大......
不过杰克看起来却一点都不为这座大学的寒酸而感到尴尬,“没错,这座大学虽然小了点,虽然目前只有八百多名学生,但这里却是我们格陵兰的年轻人最向往的一所学校。这里承载着我们格陵兰未来的希望,我们都喜欢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