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的铜板引得经过的孩童连声叫好,卫瑶卿笑眯眯的从口袋中摸出一把糖抛向空中,孩童兴奋的尖叫嬉闹着捡着地上的糖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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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堂之上,群臣战战兢兢,太子太傅徐长山出列,站在下首,上首的明宗帝不说话。
“一个江湖术士……”有人说道,“难道我阴阳司的人还不如一个江湖术士?那把我阴阳司的人置于什么位置?”
“陛下亲赐的‘大术仁心’,难道你是在质疑陛下么?”徐长山眼皮都不抬一下。
明宗帝成功一噎。
那是你上回找陛下求来的,怎的这会儿居然用这个来堵陛下的嘴,当真是奸诈,众人腹诽。
“也没听那个什么七安先生的做了什么大事啊?”
“是没有什么大事,不过出手救治家父而已。”徐长山道,“在太医院跟阴阳司的人都说家父药石无医的时候。”
质疑的人仿佛凭空挨了一巴掌,脸上火辣辣的疼。
他人质疑,徐长山接招,推搡半晌之后,有人出声了。
“我倒是也听闻了那个七安先生很是不错,并非沽名钓誉之辈,应该可以一试。”出声的人居然是司徒王瀚之,众人惊讶不已。谁不知道王瀚之是出了名的不发声,在朝堂之上一向甚少发声,他突然出声,着实让众人惊到了。原本就因为徐长山出面而有些活络的心思纷纷活络起来。
“臣附议。”
“试一试也无妨,术业有专攻。”
“黄少将军那么久不见好,不妨可以一试。”
“哼,我还是不同意,江湖术士罢了,难道比我阴阳司的大天师更厉害?”
……
齐修明心中微惊:何太平让他注意一下王瀚之会不会出言相帮,没想到还真的说话了。居然能让司徒王瀚之帮忙,也不知道那丫头到底用了什么办法。
“诸位莫吵了,我徐长山今日前来为陛下举荐贤士,自是全心信任他的,不如这样,”徐长山抬手拿下了顶上的官帽,“我徐长山以顶上乌纱作保,若是此人救不活黄少将军,我徐长山这顶官帽也不要了。”
哗然大惊。
“不可,徐大人不可!”
“是啊,怎可如此儿戏?”
“不错不错!”
……
吵吵嚷嚷间,徐长山出声了:“君子一言既出,便不会收回,请陛下下旨。”
半晌之后,垂帘后发出了一声“准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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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长山领着一个少年人向阴阳司的方向行去。
“按照你的要求,阴阳司的人都已经撤离了,现在守着的是我的人。”徐长山道,“放心,有人要靠近而不惊动我们是不可能的。”
卫瑶卿点头,看向徐长山:“听闻先生为了力荐我拿顶上乌纱做保,如此大恩当真无以为报。”
“这并非为报你救父之恩。”徐长山说道,“你一介江湖中人都知道黄少将军不能出事,否则边关将危,我又怎能将此事系于私恩之上?这是国事,不是私事。”
“先生高义。”卫瑶卿抬手作揖,“先生如此高义,七安定不辱命,方不负先生作保之恩。”
“为了社稷罢了。”徐先生说着抬手,“请!”两人跨入了阴阳司的偏殿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