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巧而已。”
“若是只有我一个人,便要想办法跟在发丘中郎将的后面进去,但王老太爷给了我不少人。”卫瑶卿想了想,笑了起来,“这样就简单了,我准备等到探明发丘中郎将的位置,直接从主墓室顶部带人进去。”
“有把握么?”裴宗之有一茬没一茬的问道。
卫瑶卿点头,也不瞒他:“我幼时跟祖父进过龙王墓,那是有一年长安城旱涝的时候跟着祖父去的,也算故地重游吧,虽然当时的洞口被堵死了,但是只要进去,我就记得里头的机关跟走向。”
“渭河龙王墓近百年开了两回。一次为救长安城旱灾,一次却是让百姓受苦了。”卫瑶卿感慨了一声,“还当真是世事难料。”
“我来长安时,也看了一看渭河,里头脏东西不少,你要小心一点。”裴宗之道,“此一去,我等你的龙骨。”
“好说。”既然能拿回龙骨就说明是成功了,这算是另类的祝福么?卫瑶卿笑了起来,转眼又看向解哥儿读书的屋子,“解哥儿就拜托你了。”
“放心,张解的命格很顺,并非池中之物,你不用担心他。”裴宗之又捏了一颗糖豆塞入了嘴里,而后皱起了眉,“好酸”,谁把这一颗酸豆混进去了?
“好了,既没什么事,我先走了。”卫瑶卿说着起身,摆了摆手,转身离开了。
裴宗之坐在躺椅上目送着少女离去的背影,眉头渐渐蹙起,半晌之后,取出袖中的星罗盘看了起来,看了半晌,终是摇了摇头:“一团乱麻。”
这长安城里大多数人的命盘星子都有迹可循,偏偏她不是,连他都算不出来她的未来,手里捏了几枚铜板旋转着。
“下下吉啊!”
“卜了两回,一次上上吉,一次下下吉。”裴宗之自言自语的又抛起了铜板,“这一次会是什么?”
“来了,这卦象,上上吉。”
“再试试。”
……
“下下吉。”
……
一次上上吉,一次下下吉,裴宗之仿佛发现什么好玩的事情一般来回抛着手里的铜板。
等到把那群孩子留在那里读书,偷偷溜出来的黄石先生走入主屋之时,发现那几枚铜板在空中被抛的震天响,发出了刺耳的嗡名声。
“你在干什么,裴宗之?”黄石先生惊怒之下吼了一声。
那些铜板仿佛受了惊吓一般晃了一晃,撞到了一起,而后一阵粉末撒了他一脸。
这抛铜板抛上瘾了啊,这铜板都被裴宗之撞成了粉末,还让他吃了一嘴的铜灰。
“裴宗之,你不要太过分,你不要仗着你武功高,会两手坑蒙拐骗的阴阳十三科欺负人,我告诉你我不会怕你的……”黄石先生恼怒之下一通怒吼,吼完之后,却发现坐在躺椅上的裴宗之心不在焉的模样,嘴里喃喃嘀咕着什么。
待到他冷静下来,总算听清楚他嘴里说的话。
“没有卦象,居然是无卦,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