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来啊,程相爷逼宫,快制住他!”李德全高呼,云麾归德两营的营兵还在对垒,程厉胜看向身边,东浅公子早不知何时不见了,他现在无人可用,本就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是以很快就被两个侍卫制住了。
程厉胜大惊失色:“你们不能对我如何,眼下陛下未醒,此事还要交予陛下……”
“就是因为陛下未醒,”少女的声音有些尖锐的打断了他的话,“你才会逼宫,你想趁着陛下未醒,里应外合,投靠西南……”
“你莫要胡说!本相怎会……”
少女踱着步向他走近:“你与西南侯一贯深交,这朝堂之内有谁不知?”
“陛下为前朝余孽所伤,你不安分守己,为陛下忧心,反而调集了营兵入宫。”
“我未入内宫,只是在这里,想抓住你这余孽同党!”
“你不是未入内宫,你是不能入内宫!因为我的出现滞了你一番,”少女双目紧紧的盯着他,“而后又为乔相所阻,所以没来得及进内宫!”
“你胡说!”
“我没有胡说,你是想逼宫!”
“我没有。”
……
这一问一答,一方节节败退,另一方步步紧逼,少女踱着步,已欺至程厉胜跟前:“你没有?那你为何无诏带兵入宫?这内外宫一门之隔,你在这里集结如此多的营兵已是大不敬之罪。”
“抓我一个小女子要用三百营兵?”少女死死的瞪着他,“程厉胜,你罪当株连九族!”
“程相爷,”李德全皮笑肉不笑的看着程厉胜,“劳烦您在这里呆几日了,待陛下醒了,咱家会将此事报由陛下处理的。”
看来李德全是要侍卫扣下程厉胜了。
少女轻呼了一口气,便在此时,一道声音突然响了起来。
“等等!”
是乔环的声音。
就知道会有这么一日,她探了口气,不再说话。
“乔相爷!”李德全有些惊讶,不知道为什么乔环会突然出声。
乔环眼神复杂的看了眼那边耷拉着脑袋的少女一眼,开口了:“程厉胜指控卫监正的罪责同样不小,但考虑到她是女子,那等牢狱不是干净之地……”
“哎呀,”李德全出声打断了他的话,说道,“咱家知道,程厉胜这胡说八道,咱家不会相信的,放心吧!”他没记错的话,卫家好像是乔相的人吧!这个面子卖一个给乔相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乔环知道李德全误会了,正色道,“不管是不是胡说八道,卫监正总是被指控了,又不便进牢狱,不如就将她交予我暂且看管起来,待到陛下醒来再做定夺!”
“行了行了,”李德全毫不在意的挥了挥手,这乔相如此耿直作甚?明眼人一看就知道程厉胜在胡说八道,乔相还偏偏要将自己人看管起来。算了,反正也就走个场。李德全点头,转身离去。
可惜,他不知道这个世上很多事情不是只有正反两种选择的,他想的还是太简单了。有些时候,即便卫监正是乔相的人,却不代表着乔环会支持她做所有的事情,甚至有时还会互相背道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