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适合他做,就适合她来做么?卫瑶卿翻了个白眼,“那你还真闲,真要如此,干嘛掺和这件事来!这样危险刺激的事情也不适合你。”
“师尊让我日行一善。”他回头看了眼坐在船舱里神情阴郁不明的延禧太后时,本能的蹙了蹙眉,似乎有些犹豫,却并未说什么,只是低头看了眼自己的钱袋,里头装了不少铜钱。
“他们下水了,快一些!”卫瑶卿催促道。
裴宗之手里速度不慢:“快到岸了,我们先走,你断后。”
卫瑶卿摆了摆手,也不看他,待船靠岸之后,只拎着自己其中一只包袱背在身上,拿起撑船的竹竿甩了出去。
猎风朔朔,太子和太后上了马车,安乐公主迟疑的看了一眼站在船尾不动的卫瑶卿,问了一声:“卫……她怎么办?”
刘姓皇族得天独厚,能人异士众多,眼看人被劫走,自然也不再客气了。
大泽野舟,马车靠岸,一切早已准备就绪,大楚的人已经准备了许久,该来的终究是来了,即便晚了多年。
狂风呼啸,站在野舟上的少女面容冷凝,为这一天,或许已经准备了许久了。
密集的火把中,有人伸手掐了个复杂至极的手势。
刹那间,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变故,今天本是拜月节,月圆如银盘,眼下在彩云巅上的银盘圆月却忽然缩了回去,天地昏暗,漫漫苍穹仿佛猛地向地面一压,刹那间地动山摇。
拜月节却突然无光无月,唯有狂风呼啸,整个南疆大街上陷入了巨大的恐慌之中,尖叫声推搡声不绝于耳。
即便隔了老远,还依稀能听到大街上传来的惊慌失措的尖叫声。
“天塌了!”
“天塌了!”
“无月了!”
……
对拜月期予美好期望的苗人顿时惊恐起来。
站在舟尾的少女,衣衫背狂风吹得猎猎响动,声音却带着内力,极有穿透力而来:“今日苗人的拜月节,你们如此,遮了苗人的月,真的好么?”
“阻人希望,等同杀人父母,这样不好吧!”
少女嘲笑的声音随着狂风猎猎而来,那头刘姓皇族的后人却没有说话,火把中似乎还是方才那个人虚空结了一个复杂至极的手印。
卫瑶卿双瞳猛地一缩,刘姓皇族除却曾经的天下之主,前朝皇室的身份之外,还与张家一样,世代受上天厚爱,是阴阳术传承千年的世族,手段自远非寻常阴阳术士所能比的。
火光中狂风呼啸,除却原先今夜原有的逆风,有无数巽风化作一柄巨大的长刀,仿佛撕裂空间斩来。
坐在马车里的安乐公主手抓紧了马车的车壁,手指骨节发白,浑身发抖,脸上露出了几分恐慌:“又……又来了!那一次就是这样,我们的护卫溃不成军。”
不是因对方太过强大而害怕,是因不知,不知对方底细,不知如何应对而害怕。
长刀撕破空间而来,劈头斩下,仿佛要将这边的几个人斩个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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