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时,彼时她与王家的几位子弟正躲在桥下,巧巧听到了几句,自然清楚这位薛三小姐的底细。
“我……”卫瑶卿蹙了蹙眉,“不想喝”三个字刚要说出来,便见薛大小姐朝她望了过来,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见她望来,薛大小姐朝她笑了笑,点了点头,算是致意。
“我喝,”话到嘴边,便变了,“小寿星敬酒岂有不接之礼?”
卫瑶卿接过了那杯酒,朝薛三小姐抬了抬,喝了下去,而后翻转过来,未露出一滴。
薛三小姐似是有些失望,大抵是觉得有些无趣,一边走一边同薛大小姐抱怨:“大姐,你不是说这位卫六小姐受了寒吗?我看她喝酒倒是爽快的很。”
“止慧,以后不得如此。”
“伤寒喝些酒又不会有什么大碍,顶多晚两天好罢了。”所以知道“卫六小姐”身体微恙还逼她喝酒?真是不知道该说她小孩子脾气呢还是说她小小年纪心思歹毒呢?
“止慧,下次不可……”
……
薛家三姐妹的声音不算响亮,但对于卫瑶卿来说,也足够听得清楚了,重新坐了下来。
“小姐。”枣糕有些担忧的看着她,若真的只是小毛小病,喝些酒倒也罢了,但是小姐受的是内伤,不宜饮酒。
卫瑶卿晃了晃身,仿佛不胜酒力一般靠在枣糕身上坐了下来:“我没事。”她说着抬了抬袖子,内侧沾了些酒渍,朝枣糕眨了眨眼,一只手放到唇边,做了个“嘘声”的手势,她道,“我只喝了半杯,衣服太薄,不能多撒酒进袖子里,多了会被看出端倪的。”
但半杯还是有些不舒服,卫瑶卿捂着胸口舒了口气。这时,有少女向这边走来,声音硬邦邦的响了起来:“卫二小姐,我兄长让我来请你。”
卫瑶卿抬头,是崔涵啊!这位崔家嫡出的小姐正青着一张脸,连半点眼神都未落到卫瑶玉身上。
从头到脚都写着“不情不愿”四个字。
这副模样看的卫瑶玉一阵蹙眉,不过还是站了起来,正要说话,却听一旁的声音突然响起。
“看人不与人正视,这副偷偷摸摸的小家子气就是德言俱佳的崔家教出来的?我倒要问问司徒大人,崔家就是这么个家教么?”
“你……你昨天……”崔涵又气又恼,带着几分不敢置信瞪着她,“你……”
卫瑶卿说罢这句话,便看到枣糕朝她比了几个口型“小姐,昨日她也来了,我什么都未说。”
“我昨天心情好,今天心情不好!”卫瑶卿拍着桌子站了起来,飞了个白眼,“谁让你撞上来的?”
“是薛止慧胡搅蛮缠得罪了你,同我有什么关系?”显然崔涵也看到了那一幕,只不过没有出声罢了。
“谁让你倒霉咯!”女孩子嘴皮子利索也不是第一天见到了,说话速度又快又清晰,卫瑶玉还来不及阻止,她已经将崔涵呛了一顿,“不懂理来请什么人?你知道这个请字什么意思么?”
一通话直说的崔涵气的红着眼睛扭头就走,卫瑶玉正想训斥她几声,今天怎么看六妹妹都有不对的地方。
谁料她刚把崔涵说走了,就叫上了枣糕:“枣糕,我身体不舒服,吃不下了。”而后不等众人反应过来,便离了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