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周启发那个名字,脸色却变了,只觉得一脸的惊慌,便忙问道:“这……自然是相识的,不知道那周先生怎地了?”
李绮堂答道:“那位周朝奉偷了珍宝轩的东西,不知道藏到何处去了,珍宝轩已然报了官,现如今正满京城的缉拿那周朝奉,不知道周朝奉可曾跟雪没姑娘说起过甚么吗?”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雪没姑娘道脸色更难看了:“他……他居然做出了这样的事情?”
“千真万确,”李绮堂点头道:“便是这几天的事情,那一日珍宝轩是那位周朝奉当值看守仓库,但是天一亮,珍宝轩来人开店的时候,发现早便人去楼空,不仅周朝奉不见了,几件最值钱的宝物也不翼而飞,自然要疑心到他携物私逃了。珍宝轩本来想要自己去寻,可是”
雪没姑娘咬住了下唇,却摇了摇头,道:“这个么……小女子委实不清楚。”
瞧着雪没姑娘不像是说谎的样子,可是不知为何,却总觉得雪没姑娘很有些个不对劲,说不定,她跟那周朝奉的关系,也不大一般。
李绮堂自然也瞧出来了,继续追问道:“对了,听说雪没姑娘这里,出现过异常的怪手,那个怪手,雪没姑娘认好了是樊大爷的么?须知那樊大爷的尸首上,两只手都好好的留在尸身上,可不曾断过。”
“甚么!”雪没姑娘一下子愣住了:“那只手,不是樊大爷的?可是那只手上,明明戴着樊大爷的戒指!”
“那个戒指?”樊公子一听,忙道:“戒指在尸身上倒确实是没有的,难不成那只手,是害死了先父的凶犯所留下的?”
雪没姑娘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显然心里乱如麻,我忙道:“雪没姑娘,你心中倘若知道甚么,可一定要快快说出来,说不准,还是那一只怪手用帐子将你的脖子勒起来,想要害你的性命呢!”说着,我指着窗纸上的血手印,道:“喏,这可不便是那个怪手留下的么!”
雪没姑娘低下头,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道:“梅菜,你且容我想想……”
“呼……”外面突然像是起了大风,那大风将窗格子拍的“噼啦啪啦”作响,我忙站起身来,想将那窗子插上,不料想,却听见窗外传来了一种极为奇怪的敲打声:“啪……啪……”
雪没姑娘惊恐的望着窗子,颤声道:“是那个……是那个怪手有来了……”
“子时……天干物燥,小心火烛……”窗外正传来了打更的声音。
“啪……啪……”那个声音锲而不舍的敲打着窗子,那樊公子的脸色也一下子变得煞白:“难不成……”说着站起身来:“请容我亲眼看一看,那手究竟是不是家父的!”
李绮堂“嘘”了一声,轻声道:“为免打草惊蛇,大家且先莫要出声,且先静观其变,在下在这里守着,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啪……啪……”那敲打窗子的声音越来越大了,也越来越急促,像是十分不耐烦,接着,一只手突然“刺啦”一下子探出了那窗户纸,钻进了窗子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