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挫,就是一盘散沙,最多使出七分实力。战端已启多日,罗氏瞻前顾后,贪利惜身,发着等天上掉馅饼的美梦,此等战略和战意,根本不足挡魏家雷霆一击!”
“器符盟和罗家,联盟双方实力差距过大,若是获胜,罗家难挡器符盟势力大涨,周遭附近,哪一家愿意看到这种情况?前次为了追查失婴,白山数家大宗门的十几位金丹联手进攻山都山,按理说都巴不得魏家早败,无力报复,可这次你们看可有一人前来助拳?魏家败落,是很多人不愿意看到的事。”
“而魏家正好相反,令出魏玄一人,随机决断,如臂指使,门中不少修士是魏同带来的原御兽门弟子,战力还需高看半阶。我这次去山都山,虽然见到他们损失惨重,人人做悲,但依然各司其职,运转如常,以歌慰灵,战意不曾稍减。特别是魏玄此人,机智谋略,乃我生平所见之中,能排进前三之人,现下一招后手都还没出过,我不相信他技止于此。”
“所以,密约之事,白纸黑字,不行!”
齐休说完,众人大都不再争辩,莫归农把头埋得低低,不知在想什么,只有白晓生还在兀自劝说:“这怎么这么独断?这种事,多听听大家的意见不好吗?不如今天我们各自都表个态,少数服从多数如何?”
“眼下门中没有长老,这种事,掌门一言可决,这是你定的规矩,难道这就忘了?”
齐休被他搞得实在是不耐烦了,一句话冷冷顶了回去。
“你!”
百晓生没料到自己的矛,伤了自己的盾,不禁有些恼羞,“你左一个魏家战力如何如何,右一个魏玄机谋如何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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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看不出来?感情这周遭左近,都不如你眼界高远就是了,反正魏家无敌,魏家万岁,你是不是因为敏娘的缘故,爱屋及乌啊?”
“父亲!”
白晓生扯到敏娘,白慕菡心知不好,连忙断喝,出口阻止。
“哼!”触到自家逆鳞,齐休终于动了真火,“就算爱屋及乌,亦无不可,论我之眼界,自然非你这因胡言乱语,坐了十年囚的可比。”
筑基之后的他,嘴巴都比以前毒了。
“掌门!”
白慕菡又对齐休怒喝一声。
白晓生脸色瞬间苍白,他这个疮疤,是一生最大的耻辱和痛苦,缓缓站起身,“你变了,你变了……”口中含混不清地念叨着,踉跄离开。
“你们……哎!”白慕菡两头望望,终于还是往父亲那头追了过去。
齐休刚话一出口,就后悔了,但是自家刚刚筑基,总不愿面子上吃亏。“散了,散了,记住,不许私下交通罗家,谁要是犯了,严惩不殆,绝不姑息!”还撂下句狠话,一甩手,大步离开。
回到自家房中,和敏娘把事情一说,反挨了她一顿埋怨,索性一并赌起气来。独自打坐练功,才想起根本还没有适合自己的功法和同参,心中更是烦躁,又从储物袋中翻出制符的家伙事,一边运转明己心,一边一笔一划,制备命隐符,画到后半夜,画出一桌子废品,不过好歹将心情平复下来。
抬起头,才发现敏娘一直静静陪在身边,心中感动,两人互相道完歉,修补了关系,正要行好事,感应到有人正往自家靠近,没得奈何,只好去迎。
打开门,白慕菡神色灰败地立于门前,看得心里一惊,连忙问道:“可是白兄出了什么事?”
白慕菡见他惶急的样子,反扑哧笑了,回道:“我家老子脸皮有多厚,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能出什么事,不碍的,过两天就会好了。是莫归农要见你。”
齐休一边答应,一边往外走,奇道:“就这事?你怎么好像很不开心的样子?”
“他带了莫剑心……”白慕菡回道。
齐休停住脚步,重重一叹。
到了正殿,莫归农和莫剑心正趴伏在地上,齐休看在眼中,直感疲累,轻轻问道:“决心已定?”
莫归农回道:“是。”
“剑心呢?”
莫剑心刚想直起身子说什么,被莫归农一把摁下去,代着回答道:“也是。”
“哎!去吧……仙林的族人,我会好好照拂的,日后要来接,也随你。”
齐休说完,莫家祖孙齐齐哭了出来,“谢掌门厚恩,日后若有机会,万死以报!”两人咚咚咚不停磕头,地板上磕出大片的血渍。
白慕菡连忙上前把他们扶起,才互相搀扶着往外行去,莫剑心走到殿外,忽然转头,对着齐休又实实地磕了三个头,祖孙俩趁着夜色,哭着往南边去了。
看着两人身影消失不见,齐休颓然跌坐,白慕菡递过来两个储物袋,说道:“东西已交接过,我约莫算了算,几乎算是净身出户了。”
齐休从储物袋中一摸,便正好摸出莫剑心打造的第二把月影玄冰剑,想起了何玉的旧事,分外刺眼,悠悠说道:“我讨厌月影玄冰剑。”
白慕菡不知是无意还是故意,说道:“以后门中又没灵植修士了。”
齐休又想起黄韶能的旧事。
“我讨厌灵植修士。”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