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年什么都管,也不是筑基了?哪像你和剑心,一门心思炼剑,自然不会受外物所累。”齐休心里暗暗吐槽,不过转念想想,白光义也快三十了,练气八层,和当年秦思过差不多速度,当年不提秦思过,现在提他,是有点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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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c那就只提两个小的罢!”
做下决定,也不犹豫,将在门里的所有长老弟子招来,办了个简单庄重的晋升仪式,就算完事。
秦长风参宿星无根之雪双本命,一进门,自己就赐下二阶中品的星照斩雪剑作为同参之物,已是有些思虑不周了,搞得他在小伙伴中孤立,不好再赏什么,只对他开放了通明剑诀并注秘传。
阚缺的话,磐石山回春木双本命,同参只是一小片种着一阶下品回春草的灵田,和秦长风差距太大,拿出件二阶下品土混金刚罩作为晋升礼物,赏给了他。又叫他去和秦唯喻请教,学习当年白晓生创下的,以木阵修行的法门。
秦唯喻那个呆子,一对一传授起来,想必两人都会十分痛苦。
不过这些齐休也烦不了了,十几天之后,敢棋被劫杀的消息传来。
齐休连忙和沈昌一道,去梨山吊丧。
梨山敢家门里哀声一片,跑去见敢毅,这老头子又老了些,见到齐休也懒得起身,愈发像一头病狮了,两个女童正伏在他腿上,哭得稀里哗啦。
“敢家主,节哀呀……”
齐休上前,假惺惺地悲声道,自己心里都骂自己虚伪。
“哎……谢谢,谢谢。”敢毅疲惫不堪,抬抬手都一副很费力的样子。“我就叫他不要到处去各家跑……哎!”
“不知他是为何……”
敢毅听到齐休问的这句,眼中冒出仇恨的火光,从储物袋里拿出几片同心锁魂锤的碎片,用世界上最怨毒的语气说道:“敢棋这小子是好样的,他临死前,也将对方的法器打碎,那人急切间,有几片碎片没来得及带走,正好,你会鉴定之术,帮我看看。”
齐休装模作样地验看一番,将碎片递回敢毅手中,说道:“就几片碎片,我看不太真切,不过这法器应该有同心属性,理应不止一只。”
“嗯,好眼力!”敢毅点点头,“你说得不错,不但不是一只,在场的肯定也不止一人!”
“白山有名的凶人里,有对外号‘无常兄弟’的散修,两人同心联手,做下过许多恶行。我打听到了,他们近期曾在器符城里出现过,一定是他们没错了!”
敢毅一把撰住齐休的手,狠狠说道:“你若能帮我报此仇,日后我敢家……”
“家主!”
敢毅正要说出齐休想听到的话,敢珑进来,将他喝止。一声素服的敢珑脸上犹有哭痕,看样子虽然她和敢棋意见不合,但感情还是十分的好。
敢珑对齐休冷冷说道:“我知你来是干什么,是不是怕敢棋死了,我们就不会跟着你争那劳什子的霸了?”
这一家子完全,完全的想岔了,只怕他们对敢棋的了解,还不如自己。
齐休本应该心里感到好笑,但就是高兴不起来,明己心急速流转,压服对他家的内疚,装出乍被猜中心思后的瞬间愕然,又马上转而虚伪的否定神色,摇头道:“我岂是那种只看利益的小人……”
‘无耻,无耻啊!’齐休心里把自己骂了一万遍。“敢棋兄弟十分支持我,他死对我不利是没错。但光是敢家主当年在罗山坊,帮我挡了兽船那一灾的恩情,不管你家日后支不支持我,我也会义不容辞,找到那什么无常兄弟,替敢家,诛杀两獠!”
在敢家呆了半天,齐休终于发现,自己心里骂自己虚伪,本身就是一种虚伪,做表子还想立牌坊,怎么立,自己还是个表子!
这敢家还杀降呢!有什么好同情的,表子杀表子,就那么一回事!
想明白,心里的包袱一下子松快许多,那些来吊丧的修士,有些是属于敢家势力的,见到齐休,直扑上来奉承,再找靠山的心思,连遮掩都懒得遮掩了。
吊完丧,所获颇丰,将沈昌留下来参加后续的丧事,御起慈悲普度剑,一路回转。
自从五方揭谛宝心禅杖毁了之后,还没有一件好用的法器,能配上自家筑基中期修士,罗家旧地三大势力之一头领的身份。
也许在那黑河遗迹,能有所收获也说不一定。
楚无影这小子也不知道见不见得到楚震,真别说,他还挺会办事的,下手干净利落,又故意留下些东西,把敢家给带沟里去了。
不过话说回来,他的本命天赋,的确十分适合搞暗杀。
齐休一路乱七八糟想着,回到楚秦山,让外出弟子都打听打听那俩倒霉的什么兄弟行迹,杀了他俩,收获敢毅的感激,还能使敢家不再追查下去,是一笔划算的买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