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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阶兽船可无法直接飞到目的地,第一站到达博木城歇脚,楚秦盟上上下下出发时的豪气瞬间跌落谷底,思过山大战与灵木盟打生打死,双方可以说结下血仇,没想到这次贰之旅却还得靠他们保证后勤。一想到丹盟能独抗灵木离火十余年不倒的实力,自家这几十只驼鳐数千修士,怎么看都是去送的。
正在面对现实的时候,又看到转运点外皮笑肉不笑的柴艺,大家心情就更差了。
“齐老弟,我五行盟死伤多少弟子都攻不下丹青山,原来竟是你在背后支援……”
齐休从兽船上飞下拜见,柴艺劈头便是一句责问,“你可知在这博木城内,有多少人想取你性命么”
不过他说这话时的语气更像是玩笑,齐休便也打一句哈哈,“如果上天再给我再一次选择的机会,那是肯定不会再于这种蠢事了。”
这话说得柴艺大笑,长袖一挥,手上便多了十来块各式各样的令牌,递过来道:“我现在可是与你们两家都签了和约的人,不要让我夹在中间难做。”
“那是自然。”
齐休将东西收入储物袋的当口,南宫嫣然也取出早备好的一份重礼,上前双手呈给柴艺,“些许薄礼,不成敬意
柴艺亲自接下,“早听说你是楚秦门真正当家的,放心,若是韩阎老那厮真敢赖账,我绝饶不了他。”说完对身后弟子打了个眼色,那弟子便也取出两盒不知什么物事,“见面之礼,一份给你,一份给长风。”
“呃……”
南宫嫣然看向齐休,得到暗示后便大大方方收下,再从储物袋里取了些常备的礼盒,分送给柴艺身后的几名灵木盟弟子,双方把场面搞得像走亲戚一样,很有几分和乐融融。
等柴艺告辞离开,齐休便宣布行动不禁,只需按时登船出发即可,这命令一下便等于放了羊,数千人往城中一拥而入。灵木盟打了十多年仗,博木城也因为禁绝南方商路萧条了十多年,街面上行人稀少,大部分还是灵木盟自己人,几千人这么一冲,倒把不知情的店家们吓了一大跳。
楚秦盟这十多年可是截然相反,收入不说,思过坊也极繁荣,出产发卖又碰上了战时物资价格暴涨,可以说岍顺水,多有积蓄。这次南下又是齐休临时起意,准备仓促,众人从城北到城南,像蝗虫过境一样狠狠在博木城扫货,为可能的战斗做准备。
这些出手豪阔的‘暴发户,,把博木城里的大小店主们给乐得合不拢嘴,“战争结束了,战争结束了啊”有人甚至流下了喜悦的泪水,黑河坊中一纸合约对他们生活没有影响,但被搬空的货架可是能实实在在看到的。
“这里是灵木盟产业,他应该感应不到。”
博木城拍卖行的一间包厢之内,熊十四小心检查一番,终于舒服地靠在皮椅上,露出难得的轻松神情,“一靠近他,就总觉得活在别人眼皮子底下,时时刻刻都被人窥视着,真他妈累”
这个‘他,,应该就是指齐休了,包厢里只有熊家修士,没有外人,熊十四才会如此真情流露。
其中有名练气后辈,抚摸着身边一只半人多高的风枭熊兽颈脖,面露疑惑:“这次行动安排得似乎有些不切实际,也不知道老头子到底是什么打算。”
“什么老头子,老头子,你学他楚秦门的小辈乱叫什么你是我熊家子弟,你老头子是哪个?”
没成想却换来旁边一名筑基长辈的不悦训丨斥,被说得又羞又窘,只好当场跪下认错。
“也不要苛责……”
熊十四伸手虚抬,将他托了起来,“早前家里请的观命修士给他看错了本命,荒废十几年,是,咳,是那人看出了他真正的本命,又指了条明路,这些年修为猛涨,也无怪他亲近那人了。”
“只怕从他这辈开始,只知有楚秦盟,不知有我北烈山熊家了。”老者叹道。
熊十四默然不语,这时候拍卖场中出现了第一件重头拍品,把他注意力给吸引了过去。
“一千一百三阶还有没有加的?”
半柱香过后,拍卖奉行喊得声嘶力竭,熊十四眉毛却拧了起来,“是哪个在对面包厢,一直和我竞价?”语气便有些不善了。
“好像是空曲山祁家的。”
有管庶务的弟子回道。
“祁冰燕那倒霉女人”
熊十四豪迈地把手一挥,“给我大她一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