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修宁突然造访,季飞扬自知他定然是要事才会前来。
“将军此番回来,军饷一事,可有向圣上道明?”
之前发生过未发军饷的事情,所以,许修宁对于圣上并不做任何的怀疑。
那位本就想要故意为难大将军,军饷粮草什么的,还不是一捏一个准!
季飞扬没有想到许修宁是来询问这个的,之前急匆匆的离开,加上没有打仗,他便没有询问。
如今被提及,季飞扬想着已经过了年,似乎京中还未给他为何回应啊!
手指是桌面上轻敲了几下,季飞扬抿了下唇摇摇头道:“不瞒军师,圣上不曾拨军饷。”
至于军用的粮草,那就更别提了。
年前时候军饷就没有发,如今回到西北,想要再去上奏折,还不知道要等到何年何月。
许修宁听着季飞扬的话,淡定的开了口:“我天楚饷银普通士兵一年八两,粮草一年一人不足四石。军中将士八万余人若是全都按照普通士兵来算,不知需要多少?”
甚至,除去普通士兵,其他有官职在身的,也不止这些。
这个问题,大将军自然心里清楚。
只是越是清楚,他越是犯愁了。
许修宁见将军满面愁容,想到听过南凉的传闻,也不觉感叹起来。
听说南凉士兵一年饷银便有二十两上下,至于食物那就更多了。
只天楚到底同南凉不同,更何况,上头那位似乎完全忘记了‘兵马未动,粮草先行’!
许修宁想,莫不是圣上打算继续下去?
可这几万人,难道天楚不准备管了吗?
心里难免会觉得窝火,许修宁也为军中将士而不值。
前方有人为了保卫家园而征战沙场,奋勇杀敌,可后方京中的那些人却过着纸醉金迷的生活。
就连在位者,都为了一己私欲而不管不顾。
如此的行径,真真叫人寒心不已!
“将军还是先写上奏折吧!”
不管军中还有多少余粮,可是朝廷未曾发粮食,这是事实。
甚至军中将士们的军饷也是迟迟未曾送来,之前靠的,不过是许修宁然给周边的乡绅捐的银钱或者米面东西之类的。
可是长此以往也不是办法,对于当权者,许修宁不好说什么。
季飞扬听许修宁说了写奏折,不觉皱起了眉头来。
如果写奏折有用的话,他早就没日没夜的写了,何必等到如今。
“怀远,你是不是有什么打算?”
季飞扬意外的看着许修宁,等待他的回答。
许修宁轻抚一把袖子,却摇摇头:“将军还是先写奏折吧!”
此时并不适合将那些粮食拿出来,看来,还需从长计议了。
他慌慌忙忙的赶过来,只以为大将军心里头对此有所安排的,却不想,居然是毫无头绪。
既然这样,他自然也不能立即拿出娘子给的那些粮食。
季飞扬没有想到,到头来许修宁丢下一句写奏折就将他打发了,甚至后来什么都没说就回去了。
这弄得季飞扬都有些摸不着头脑了,完全想不明白到底军师跑一趟的为了什么。
许修宁坐上马车后,细细想了想,决定暂时‘按兵不动’!
再想到娘子交代苏全办的那些事,左右他也无事,便决定自己亲自打理。
打定主意的许修宁,催促车夫加快速度回去。
翌日,苏全还没有行动,就看到自家主子爷亲自上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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