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帅军帐中,季飞扬请自己的手下过来,将事情安排下去。
一旁的阿唐似乎有话要说,好几次都没有找到机会。
直等到人都离开后,阿唐这才找到机会,单膝跪在地上:“将军,属下有话要说。”
季飞扬眼都没抬,低头看着面前的书。
阿唐等了几息,最终主动拿出袖子里的信,然后双手托举开口道:“将军,这封信是下面人收到的,署名是让交给许军师!”
听到是给许修宁的心,而阿唐居然拦截下来了,季飞扬诧异的抬起头来。
“为何这般做?”
他直直的看着阿唐,希望他给个解释。
阿唐脑子里只剩下了混乱,听到主子的问话,沉闷的开口道:“南凉与我天楚正是交恶的时候,此时事态严峻,可军师大人却还顾着儿女情长,属下以为,此事不妥。”
哪有人上了战场还叽叽歪歪的,这完全不是大丈夫所为。
而且,那些派去的人虽然是保护苏婉娘的,却没有说人给了她。
如今这般情形,便由着他们夫妻二人通信往来,实在是太过儿戏了。
季飞扬没想到阿唐居然是因为这个才拦下了信,看阿唐的目光里扫了一丝冷意。
说到底也是没错,在对待许修宁的事情上,他确实宽待了许多。
不过,这并不是他能拦下信的借口。
“去,将信送过去,待在那儿,告知许军师你是何时收到的信。”
唯有这样做,才不会让许修宁寒心吧!
阿唐愣了一下,随后明白过来,不敢多说什么,他收起信抬脚走了出去。
季飞扬却一把靠在了椅背上,长出了一口浊气,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此时,许修宁正在询问军医关于蛊虫的事,身后便有人说阿唐大人找。
阿唐虽然是季飞扬的手下,但是哪怕是亲兵也是有职位的,普通士兵叫一声大人也叫得上。
许修宁又说了几句,这才走出军帐。
“不知有何要事?”
因为蛊毒的事情,许修宁最近脸色都冷清了许多,严肃了许多。
阿唐见到这样的许修宁,并没有发憷,只是有些担心起来。
军师大人若是知晓了,会不会在背后给自己穿小鞋?
阿唐暗自想着,硬着头皮拿出那封信递了过去,然后后退几步,单膝跪在地上:“在下有错,这封信是十三那天许夫人着人送来的。”
接下来,无需他多说什么,许修宁自然明白了。
看着那递过来的信,许修宁接过话看了看上面的字迹,点点头转身就走。
对于阿唐为何这般做,他没有询问,也没有气恼。
回到军帐,盯着那信定睛看了看,许修宁方才拆开信看了起来。
待看完里头的内容后,许修宁平静的脸上有了一丝别的表情,他眼里闪过一丝诧异,脸上却带着难以言喻的欢喜。
甚至,心中还有难以言喻的自豪感。
没想到他们在军中操劳,她已经在汴楚城为他们做了许多事。
不论是城里的设防一事,还是关于蛊毒之事,苏婉娘已经早追上了他的脚步。
许修宁将信看了看,再想起自己让廖东辉送去的信,貌似和这些也不谋而合,顿时脸上的笑意更浓了。
仔仔细细将信收好,许修宁还贴身收着。
没有继续待在军帐中,许修宁大步去寻季飞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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