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对上她的目光,冷笑一声:“真可惜,本来我是不想这么快出现的,谁让你这么没用,连一个人都劝不住……”
东云的双眼顿时瞪大,直勾勾地盯着她。
那人从自己的黑衣兜里拿出了一个白色的小瓷瓶,放在东云的鼻子面前,让她闻。
“闻吧,闻了睡一觉就什么事都没了。”
这个女声怎么这么像自己的声音?
这是东云在晕倒之前,最后的一个想法。
等到东云晕倒之后,那人才拿下了自己脸上的面纱,露出一张和她一模一样的脸来。
那人冰冷的目光淡淡地环视了一眼四周,在房间里面来回踱步着,所幸她进来时外面一个人都没有,否则事情也不可能进展的这么顺利。
还是要多谢叶霄萝将事情处理的这么妥当,就来府里的丫鬟,大多数都派到了绿沅居那边。
“你们都进来吧。”那人声音沉稳地开口。
话音刚落,外面立即冲进了几个打扮的如同温王府的丫鬟一般的人,看起来个个都十分冷冽。
看着自己面前的十几个丫鬟,那人满意地点点头:“现在你们都出去寻找‘自己’,切记,行动隐蔽。”
那些人点点头,立即转身出了门,房间里面顷刻间安静下来。
看着自己脚底下的叶霄萝,那人伸手一捞,将她带到了床上。
而底下真正的东云翻着白眼晕倒在地,看着底下的她,那人走到窗户边敲了敲窗户。
外面的窗户处显然有人接应,不一会便冲进来两个身着黑衣的人,几人对视了一眼,很快把底下的东云带走。
房间里面顿时平静得如同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一副安静寻常的画面。
冥王府内,几道黑色的身影迅速利落地从房檐上闪过,声音却一点都没有了。
“王爷,事情已经办完了。”魅风敲开了书房门,如同一阵风似的飘了进去。
“做的很好,没人发现吧?”苍冥绝合上书籍,目光清冷地看着他。
魅风的帽沿挡住他的整张脸,只露出一双非比寻常锐利的双眼,看起来就像是蛰伏许久的老鹰。
“今日温王和和瑟公主都进宫去了,府里只有一个落水的温王妃,并没有人发现。”魅风声音不同的沙哑,十分低沉。
苍冥绝点点头,已然了解,大手一挥,让他下去。
魅风呼得一转身,如同一阵风般的飞了出去。
进宫?今日不是什么节日,昨个也才进宫拜见段贵妃,今日好端端地进宫又是为何?
苍冥绝皱着双眉沉思了一会,还是挡不住自己心里想要进宫的欲望,起身拿起旁边的披风,便出了门。
外面的风雪才停,地面上已经积了一层厚厚的积雪,把院子里的脚印掩盖得一干二净。
长廊的那头匆匆跑来一个身影,细看之下,竟然是许久未见的阿洛兰。
“苍冥绝,等等。”她自从露出了真面目之后,从来不叫他的尊称,一味地叫他的名字。
“何事?”苍冥绝一面系着披风,一面回道。
阿洛兰撑着腰身喘气,脸颊跑的红彤彤的,良久才直起身子挥了挥手上的一封信。
“这是小花让我交给你的,你先看看再说。”阿洛兰平息了气息之后,把信封交给他。
里面正是萧长歌的字迹,寥寥数语,便断了他要进宫的念头。
“这封信是如何到你手里的?”苍冥绝把信封放进自己的衣袖之后,问道。
阿洛兰无奈地摊摊手:“在我这里很不正常吗?小花离开之前放了一只信鸽在我这里,我和她就是通过那个传递消息的。”
信鸽?为何他不知道这件事情?
“把那只信鸽给我。”苍冥绝不由分说地吩咐。
但是阿洛兰明显不买他的账,摇着头后退:“那是小花留给我的,凭什么给你?”
他和萧长歌之间需要传递消息,他也不能够经常到温王府去见她,他不想他们之间传递的消息被另外一个人知道。
每次都要经过阿洛兰的手看到消息,不仅耽误了看消息的时间,更加让他很不习惯。
“不给是吗?”苍冥绝声线冷了一分,双眼微眯,言语之中透露着危险的气息。
阿洛兰皱着眉头看他,不知道到底所为何意。
“不给不给就不给,你想怎么着?小花说过了不能给你,就是不能给你,你要是想要,找她拿去。”阿洛兰调皮地做了一个鬼脸,很快便转身跑开了。
看着她孩子气的动作,苍冥绝有些无奈地抚额。
萧长歌到底是什么意思?为何会经由阿洛兰的手把消息传递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