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要了。”
“笑话,你是下订金了,还是与掌柜的谈妥当了?掌柜的,我出二十五两二钱一担。”
“都别急,也别争。”薛期贵笑着吩咐伙计道:“福仔,把价格改改,二十六两一担。”
“掌柜的,你这就不地道了,怎能坐地涨价?”
不等薛期贵说话,一个胖子迫不及待的道:“掌柜的,有多少?我全要了。”
薛期贵伸出一根手指,道:“这个价格,只卖一千担。”
“要了。”胖子急切的道:“能不能先看看货?”
“当然可以。”薛期贵不紧不慢的道:“金仔,带客官去后面仓库验货。”说着,他对外扬声吆喝道:“价格再改改,二十六两五钱一担。”
几句话的功夫,茶价就从二十五涨到二十六两五钱,闻讯而来的一众商贾不由的面面相觑,不过,敢来投机茶市的,自然不乏胆子大的,当即就有人问道:“掌柜的,你究竟有多少货?”
薛期贵还是不慌不忙,慢腾腾的道:“这个价格,还是只卖一千担。”
“五千担!有没有五千担?”那人大声道:“有五千担,我就按二十六两五钱的价格全部要了。”
“呵呵,看来还省了一千担。”薛期贵说着,提高声音道:“福仔,直接提价二十七两,将数量有限改为大量供应!”
二十七两!这也太黑了!昨日还是二十三两,几句话的功夫就直接涨到了二十七,到了这个价位,利润有限,风险却是不小,屋里的人一下就散去大半,只剩下了三人,一个蓄着漂亮的八字胡的中年人含笑道:“掌柜的,能不能交个底,贵号究竟有多少存货?”
薛期贵笑了笑,道:“冒昧问一句,客官能吃的下多少?”
八字胡伸出一根手指,道:“一万担可有?”
薛期贵含笑道:“敝店虽然不大,但一万担还是有的。”
“好。”八字胡拱手道:“在下这就去筹钱。”说着快步离开,其他两人估摸着也只是想摸摸底,也跟着快步离开。
薛期贵不以为然的摇了摇头,喝了口茶,优哉游哉的转回后院,什么去筹钱,不过是个托词,真要诚心买,就下订金了,他们这是出去打探行情了,不过,经富利兴茶铺这一炒作,茶价铁定是不会低了,至少是二十六两起底。
他有些捉摸不透,易知足为何要如此急于提高茶价,茶价涨的太快,极有可能会将将一部分较为谨慎的投机商吓退,这可不利于茶价的稳定攀升,毕竟参与茶市的人越多,茶市才越火爆,茶价节节攀高也才有基础。
去仓库验看茶叶的胖子这时快步折了回来,一见薛期贵,连忙满脸堆笑的迎上来,道:“薛掌柜,贵号仓库满满一仓库都是茶叶,能不能多卖几千担?”
这胖子是以二十六两的价格买下的一千担,出手很是果断,薛期贵自然不敢怠慢,忙拱手道:“茶叶小店有的是,但二十六的价格,委实是白菜价,如今已涨至二十七,客官不妨出去打探一下行情,再回头商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