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知晓,你为我挡,是有你自己的思量,但是,你可能不知道,从小到大,你是除疾风外唯一一个愿意为我挡剑的人!”
微微垂眸,赵堇城深吸了一口气:“你应当不知道吧?母妃自小便与我不亲近,因着我身份的原因,父王为保全我,便直接至我十岁就带去了边关,一去,便是十余载。父王教我的方式与寻常父亲并不一样,他将我放于战场上磨练,让只会一点儿花拳绣腿的直接与那些战场上的兵厮杀,十余人,便让我一人去应付,而他则是选择在旁边安静的看着。瞧着我当真打不过,快奄奄一息的时候,才将我捞回去……”
以前的赵堇城当真是吃过不少苦。
虽然贵为晋王之子,但是,他过的却不是寻常贵家公子的日子。
这些事情赵堇城从来没有同任何讲,疾风跟了他多年,自也知晓自家主子的意思,所以也没有说过赵堇城的这些事情。
赵堇城之所有会有今日的成就,算下来,也当真是拖了晋王的福。
可是……晋王却从来不知道,赵堇城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早前赵堇城一直没有想明白父王那般对他的意思,直到前些日子母妃的那封信……赵堇城全都明白了。
伸手又将若虞的手捏紧了一些,赵堇城继续道:“所以啊,即便是知晓你是带着目的为我挡剑,我却还是开心得不行。再后来时间一长,你对我的好一点点积累了下来,之后咱们又同生死……”
强扯出一抹笑,赵堇城一手握着若虞的手,一手再抚了一下若虞额间的青丝。
“你说,你咋就这般能讨喜啊?所以华桒那小子才会在意识到自己真正失去你时那般的后悔。”
若虞对于赵堇城来讲,真的是一个特殊的存在。
他嘴巴并不怎么会说,所以,他心头想的,与嘴上说出来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虽然如此,但是因着他的这些话,床上的人手微微的动了一下。
赵堇城一喜,连忙叫了一声医女。
医女当下便道:“劳请王爷继续!”
明白医女的意思,赵堇城原本苦着的脸稍微好了一些。
拉着若虞的手更紧了一些,生怕自己没有感应她一切反应似的。
“先前一段时间,你真的很奇怪,自见到华兄之后,整个人都不同往常了。我这个心头好奇,也也知道,我好面子,自是不会直接问你,而最主要的是,我也知晓,直接问你,你也不定会回答我。”
“于是,便去问了华兄,华兄他并没有告诉我,但就是因为他的拒绝告知,便使我心头有些不爽,知晓寻问谁都不会有结果,于是便注意着你的一举一动,先开始的时候吧,明知晓你是侯府的人,到后头,我截了浣溪给你的飞鸽书信,便才知晓你的真实身份。”
说到这里,赵堇城又感觉自己眸中起了水雾:“可笑吧?我竟然还孩子气的跑去寻华兄问了个究竟,你可知当时我心头有多难受?因为……华兄与他第一个徒弟的事情,全都与我说过,所以,我清楚的知晓华兄对你的感情。在我知晓后,我有愤怒,有怨恨,亦有妒忌。”
认真的看着若虞的眉眼,赵堇城沉默了一会儿,便又继续道:“你可知,当时我有多么想我知晓的全都不是真的?”
“虽然心头有气,但是,自知晓你身份又寻华兄问了情况,便知晓你心头还是想为老侯爷照雪的,但又担心你这身子,所以,便瞒着你做了这些事情。”
赵堇城的声音都变了,看着床上的人好一动不动的,心头也着急得紧,“榆儿啊,你说过,朝中局势大变,你要与我一同面对的,你怎可……怎可言而无信?”
旁边的医女专心的为若虞止血。
而赵堇城瞧着若虞还是无半点起色,当下便愤怒的起身,想暂时松开若虞的手,将那群没用的废物给扔出去。
结果,就在他刚一起身,手快松开若虞的手时,赵堇城突然感觉自己的上有一道力。
微微一愣,赵堇城往床榻上看去。
床上的人还是一动不动的,赵堇城以为是自己的错觉,正想说些什么,后头他便听到了一声虚弱无力的声音:“爷说好……要与妾身一同面对接下来的事情,您忽然松开妾身的手,是想要撇下妾身,独自面对?”
赵堇城一愣,看着床榻上的人睁开了眼睛,脸色苍白,连唇色都成了白色。
若虞瞧着赵堇城没有回应,当下便拧了拧眉头,“爷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