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袋,放在了桌上,说道:“不知可否能见到学政夫人?”
苏大丫这会儿才开口,“我知道何夫人找学政夫人何事,必定是为了家中儿子能否进入府学的事,我猜得对否?”
何夫人暗自心惊,想不到苏大丫什么都知道,此女果然有心计,看来是将整个梅岭县的富绅都掌握在了手中。
“时夫人果然神机妙算。”
何夫人这话里有话,苏大丫却是淡淡一笑,她接着说道:“生员自有县学接管,童生更是有时夫子,何夫人,这些规矩不可逾越,你知道的,学政夫人向来正派,学政大人对所有的学生都是一视同仁,能进入府学的全部都是考进去的,只有有才之士方可。”
何夫人一听到这话,脸色微变,心思翻涌,若不是这儿是学政大人的府上,她恐怕已经破口大骂,谁不知道府学也可以寻门路进去,到了苏大丫嘴中却不行了,这不明摆着要对付他们家么?她算什么东西,不过是凭着自己与学政夫人走得近,拿着鸡毛当令箭。
何夫人脸上的表情尽收苏大丫眼中,苏大丫将桌上的东西往前一推,立即起身,“何夫人请回吧。”
“凭什么?我尚未见到学政夫人,你却将我拒之门外,你算什么东西?”
何夫人再也忍不住,苏大丫却是脚步一顿,朝何夫人看来,面色一沉,说道:“夫人已经说了不见你,何夫人请回。”
“我要见学政夫人,我没有亲口听夫人开口,我是不信的。”
“哦,你想见夫人便见,谁给你的胆子,何夫人,有些话你可想好了再说,此事若传到大人耳中,何家子弟可是不想入仕为官了?还有我刚才所说的话,没有半点说假,的确,按着常理,一般成绩进不了府学,我有何错?”
“你……”
何夫人面色狰狞,气得脸上的肥肉都抖动起来,从来没有人敢顶她的嘴,这么多年她在这梅岭县,除了上头那几位,哪些人见了她不都是阿谀奉承的。
苏大丫冷笑道:“何夫人,你莫不是看不清局势,如今的梅岭县,家中子弟但凡有要读书的,首先要交好的必定是时夫子,只有从时夫子那儿高中了秀才,才能往府学推荐,而我便是那推荐之人。”
苏大丫说得理直气壮的,却是将何夫人气得差一点吐出一口血来,果然外头传言不假,此女狠毒,这意思若是她不将儿子送到时夫子门下,便别想去往府学读书。
何夫人不敢在俞府里吵闹,只好咬着牙生气的走了,连着石桌上的宝石与银子也没有要了。
人走的匆忙,苏大丫却是不紧不慢的坐回石桌前,她拿起那盒子看了看,只见一对翡翠耳坠,看模样值不少钱,接着那银袋里却是五百两银票,果然出手大方,何家为了这个儿子连见面礼都这么大手笔。
苏大丫将之全部收下,接着叫苏三丫拿来文房四宝,给何家家主写了一封信,便是劝其将儿子送入时夫子的私塾就读,来年中了秀才,便能入往府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