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范氏一听却道:“我们正好相反,想去往岭南呢,我儿在岭南开食铺,这一趟是过来接我这老婆子过去享福的。”
“去往岭南?”
赵秋红脸色变了,那范氏一听,听出异样来,于是问道:“可有什么不妥当?”
“倒也不是,只是你们不知道么?那吴越国已经将岭南占领了,你们的铺子不知还有没有在了。”
赵秋红越说声音越小,她看向女儿,她也不确定是不是,反正她以前就看到吴越国占有了梅岭县打家劫舍,没干过好事,想来占领了岭南后,也不会有好勾当。
那范家母子二人都有疑惑起来,范氏再次问道:“夫人又是如何得知的?你们是什么时候从岭南出发的?”
赵秋红正要开口,苏大丫抢先一步说道:“岭南的确已经不是大离的国土,你们此去危险重重,千万别再去了,不如跟我们一起去往汴京吧。”
“汴京?”
那范氏吓了一跳,朝苏大丫看来,觉得此女长相平平,穿着粗布衣裳,想来是个庄户人家。
范氏倒也不是看不起庄户人家,只是她明明要去岭南,怎么可能去往汴京呢?汴京那可是凤国的都城,他们可是大离人。
苏大丫却是看向那陆江舟,忽然语气轻柔的说道:“江舟,不要去岭南,去了你们也是送死,何况你母亲眼睛不好,你若出了什么事儿,你母亲该怎么办?你在岭南的生意其实早没了,你倒不如跟我们一同去往汴京,临安府也岌岌可危,恐怕咱们还没有到,多半已经被凤国夺下了。”
苏大丫这熟稔的口吻,使在场的众人都疑惑起来,她认识这位俊公子?
那范氏母子也觉得奇怪,为何此女语气如此古怪,就像一个老熟人似的。
尤其是陆江舟,他看向苏大丫,脸颊红了,眼帘垂下,有些不意思的说道:“姑娘多虑了,大离刚与那凤国息了战,在大散关处为界,岂会有战乱的。”
苏大丫却是叹了口气,说道:“你若不信,敢不敢跟我打赌,等过半个月吧,半个月后这条官道上必有信使,还有从临安府逃回来的走商,问问他们最清楚不过了。”
那陆江舟却是一脸疑惑的看向她,一个姑娘家的,与初次相见的男子怎么还打起赌来,然而陆江舟却是有些信了,他看向母亲。
范氏也是个经历过事的人,此时听到这话,沉默了一会儿,便劝着儿子先等半个月再说,不管如何,他们也不着急着前去的,这条官道还没有到分叉路口,还有几天的路程呢。
于是母子两人接了苏大丫的赌约,苏大丫却说道:“如果真如我所说的,你们就跟我一起去汴京,可好?”
苏大丫看向那陆江舟,陆江舟的脸更加的红了,他微不可闻的应了声好。
于是接下来几日,苏大丫叫苏金赶慢一些,与范氏母子两人结伴前行,一到落脚地,苏家众人吃着粗面馒头,就看到对方喝着稀粥,那范氏有些过意不去,便在这一日傍晚的晚饭时分约几人过去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