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不能中,她心中生出异样来,于是问道:“你是不是在这一次试题当中答题出了什么差错?”
苏义一听到姐姐这话,就知道自己没中了,于是也放宽了心,也不瞒着姐姐了,毕竟这些还是姐姐教的呢。
“姐,我在策论题上的确有些冒尖了,便是当初姐姐与我说过的,若以银子缴税,商户便会两头获利,先是降低百姓粮产的买价,接着握在手中故意提价,将利益最大化,如此受苦的是百姓,亏损的是国家。”
“姐姐还说一些涉及百姓生活开支的必备品,以及关系着国家本身的物资,是一定要受国家管控的,绝不可以握在商户的手中,所以我说新税赋一出,许会出现这种问题,希望能有市场指导价,除此外,倒没有别的。”
“当初师父不让我写,我也知道我该随大流,可是姐姐你知道么,我在隆兴府的那一场辩论赛上,我当时不该犹豫不定,我那时若是随了大流,这一次也不会将此事圆过去,我知道新税要实施,多少人等着看宁相的笑话,虽说新税有不少问题,可是旧税却已经沉疴已久,所以姐姐,我若是没中,我也心甘情愿。”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既然这样,那便可以看得出来,官家是一个开明的君王,明显弟弟在这新税的风口浪尖上提出异议,而且还提到了点子上,官家不但没有生气,还给了她弟弟一个解元,不仅其他的人答题做得好,想来这一道题也给了弟弟极高的肯定。
“弟弟,我忘了告诉你,你不但中了,你还中了解元,姐姐不会文皱皱,姐姐最爱说的一句是富贵险中求,弟弟能中解元,你便是险中求胜,你若随了大流,你或许能中,却不能中解元,同时你也不能通过一道题而与官家交心,将来你出士,你还得方方面面去揣摩。”
“相较之下,如今通过一道题去试探揣摩的成本是最低的,无非你再多废三年时光,可若是到了朝堂之上,弟弟可不能冒尖犯半点错处来,否则不是流放便是杀头,姐姐很高兴你能想到这一点。”
苏义目瞪口呆的看着姐姐,半晌又问道:“我当真中了解元?”
苏宛平再次肯定的点头,接着笑了起来,“我原本只是逗你一下,没想将你的事给炸了出来,我都感觉到不可思议。”
姐弟两人都笑了起来。
院外傅氏早已经叫阮娘出门买菜去了,今日所有跟着傅家的管事全部来院里吃饭,傅氏高兴,她还想给唯一好友莫氏送去帖子,若是她能来余城更好,若不能来,她也要将自己的这一份喜悦分享给她。
阮娘才出门,外头就传来锣鼓声,差兵过来报信领赏了,一路从街头敲锣打鼓的过来,引来不少街坊也跟着一同前来看热闹。
傅家出了一个解元,这位解元原先还是小三元的秀才,这可是天大的造化,果然季大儒门下的弟子不凡,不久游学归来出题给各位才子一同做题,毫无保留,如今自己也是中了第一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