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来。
时凌看着她,忍不住开口,“不知为何,我最近总是梦到你与我成亲的场面,你穿着大红的衣裳,我挑起你的喜帕,你一脸羞涩的看着我,我便想,便是这一笑,我不要这荣华富贵也值得。”
苏宛平郁闷的端起茶杯喝起茶,瞧着他还在回味着梦境里的事,她却在想着要怎么问才能将时烨的消息打听出来。
时凌接着又开口,“我大概是要成亲了,我多想护你周全,时烨他不可能跟你在一起的,你只能死心,当年岭南的事在京城便是禁忌的话,我们一家同为皇姓,可是我家父子三人却曾在岭南做过上门女婿,所以这样的事是绝不能传出去的。”
“而你的存在便是时烨的过去,此事若是传出来,我时家颜面何在,皇家颜面何在?”
“你不但不能相问,更不能提起你与时烨的过去,就算你还想见到时烨,再叙旧情,那也只能算是初相见,旧人事旧时了,而今都不一样了,他也不能再做当年的那个他,你以前叫苏二丫,如今你是苏宛平,不是么。”
时凌像是要说服她似的,苏宛平却是惊讶的看着他问:“时烨是皇子?”
时凌倒吸了口气,他忽然不说话了。
“是不是,他到底是不是?”
“是。”
时凌目光凌厉的盯着她,“所以你也该死心了。”
苏宛平的心往下沉,她不知道这中间发生了什么事,时烨明明是时柏礼的儿子,为何转眼变成了皇子,但得知了这个身份后,她也想得明白了,难怪整个京城都不能提及他,提及岭南的事,原来如此。
时凌看到她一脸受伤的模样,心生怜惜,语气温柔了些,“你可知你在京城的安危,便跟我回时家去吧,在我的身边,就算不做我的女人,便在我时家避一避也是好的。”
谁知苏宛平用手帕抹了一把眼角,却又笑了,一脸坚定的看着他,“正如你所说的,我是苏宛平,我们姐弟入京赶考,正是岭南人士,其余,什么都没有。”
她也不该沉浸在自己的过去,该向前看,“我的安危我自己负责,多谢时公子的关心,你我皆为陌生人,萍水相逢,我受不了你这样的恩惠。”
苏宛平再次起身,这一次却是毫不犹豫的走了出去,时凌也跟着起身,他追了两步却又停住,他有些分不清是现实还是梦境,为何梦里他拥着她,他们是夫妻。
时凌从秦楼回来,便醉了三日,这三日告了假,白天黑夜分不清,梦境还是现实他都分不清,脑中有不少奇怪的画面总是出现,他觉得他的妻子不该是孔氏,也不该是苏大丫,应该是苏宛平。
自这一次见面,他的梦境越来越清淅,她穿着红嫁衣的模样总是出现,还有她甜美的笑容,看他的眼神,无一不清楚,像是真有这么一世,他们是这么过来的。
不过这一次在梦中,他掀开了喜帕,她说的第一字却是:“夫君,我傅家以后便是我的娘家了,你可得好好待我,以后岭南的前程往事,咱们都忘了吧,咱们在京城重新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