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陵县的知县都不愿意住在这后头的官宅,都在外头置办的府邸,于是这么多年来了,也没有人说说。”
“我们做下属的,也不能开了二门入官宅里看,这也是逾越之事,所以这事儿就耽搁下来了,如今是知县大人说起这事儿我们才知道的,既然如此,我们即刻派人来修,只是这银两……”
苏义面色严肃的看向胡主簿,胡主簿脸色微变,这边赖县丞便出来打圆场,“知县大人,我必会想办法,这些银两的事情,就……”
赖县丞朝议事厅众人看去一眼,“就我们几人出了吧。”
“为何?”
苏义严声相问。
赖县丞便解释道:“大人有所不知,您许是初来上任,不知道也是正常,每年陵县的正常开支,刘知州定下一条规矩,不许咱们底下几县月月烦他,所以在年初之时便定下了这一年所有开支,得以批准后,我们便能一次性拿下了银子,当初我们并不知道这官宅之事,所以……”
赖县丞一脸的为难样。
苏义没有说话,胡主簿也上前出声证明,底下众人也如此,苏义如若再这么坚持下来,似乎有些新官的脾气了。
苏义听后,便看向胡主簿,“如此,便由胡主簿负责修缮官宅,你只需要请些工匠便可,到于所费银两,既然县衙里无法支付,那就由我自己先垫上,等到明年初再补报上去,待银子下来再给我便是。”
赖县丞与胡主簿相视一眼,连忙应下。
议事厅里散了,苏义往后宅里去,赖县丞与胡主簿两人走到了一起,两人走到僻静处,赖县丞面色疑惑的说道:“我可是打听了的,这位新任知县是寒门出身,如今那官宅修建,他竟然自己有银子出来垫付,莫不是有富绅支持他不成?”
胡主簿点头,“许是这样了,上一任知县也是寒门出身,官宅便修不了,最后不还得住咱们安排的小宅子,也因为这事儿,对咱们二人也要和善的多。”
“这位新知县不上套,咱们得另想法子才是。”
胡主簿建议。
赖县丞点了点头,他想起那日夜里见到的那位黑袍男子,还有那封信,赖县丞便说道:“胡典,不必担心,此人在陵县呆不久,咱们不必理会,只要做旁观者便是,以后若是新知县要实施新政,都只能依着咱们的来,一切都推到刘知州上头来,左右他一个新科状元寒门出身,没有什么见识,哪知这为官之道,将来出了事儿,便由他顶着,想来他既不敢问刘知州,又拿咱们没有办法。”
两人说到这儿,相视一笑,胡主簿便去寻工匠了,甚至对这些工匠的能力并不怎么上心。
官宅内,苏宛平和傅氏带着人已经将院里收拾出来,园子里拔了花草,院里院外也清扫干净,最郁闷的是围墙坏成这样,感觉随便谁都能进来县衙后宅,再与县衙前头相对比简直是天远之别。这事儿他们绝不可能不知道的,一定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