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了好久的身子,直到那影子消失不见,才慢慢直立起来,细细回想起弥姑姑刚刚说的每一句话,并没有点明什么,虽然也提到了鸣琴,但最重要的却没有表达她自己的心意,这下闹的无忧一下子糊涂起来,腹中聚了万千心思,却觉得没有哪种可以直接揭开眼前的迷雾。
直到那隐在暗处的人终于现身,无忧才觉得自己有点儿解开这谜题了,那一直向自己走过来的,是一直在远处观望的鸣琴,无忧朝他隐身的方向细细观看了一下,距离足够远,应该听不到她和弥姑姑刚才所说的话。
这样向琴世子的脸上看去,明媚的笑意正在彰示,他很满意弥姑姑刚才对无忧的威胁,虽然在无忧眼里,那只是弥姑姑以无心对有心的高深之处。
但弥姑姑既然送了她这个人情,她也总要圆下去,于是,将那个行给鸣琴的礼故意做得皱巴巴的。
鸣琴的云头上殿靴停在无忧垂下的眼眸之前,锦袍之上,勾勒的花枝边缘的金线清楚地返回月亮的光色来,让人不得不不赞叹那精湛的巧手灵巧至此。当然比这个更明亮的,应该是他佩在脸上的轻蔑得意。
只可惜无忧福了半天身,没有被他叫去起,也就并不曾瞧到那得意最后的踪迹,只好在心上勾勒出一个轮廓。
“有兄长在背后撑腰的女差会胆大包天,是不是连弥姑姑的威胁,都不会放在眼里?”他边说边将身子俯近无忧耳边,“这一次只是一个区区的弥姑姑,如果女差不能做到我满意的话,我想,下一次,我会让兄长怀疑女差的。那个应该没有什么难的吧?那个叫合周的门人不是正在喜欢女差你吗?可是怎么办?女差却将他拒绝的好苦。你永远都不要相信一个男人的心意能够长久。挑拨就是挑拨,如果是比女差本身更美妙的挑拨,任他是谁,也无论如何都会躲避不开。”
无忧低头在想,如果,刚刚也是被威胁过的人,那么经历了新的威胁会做些什么呢!依然保持着福身的姿势,沉默半晌之后,将目光抬到可以看到他袍角的高度,“世子的心意奴婢不必知道这么清楚,只请世子好好针锋相对就是。”
说完,将头埋在胸前,只等着他大发怒气。但这个想法还没有在心中落定,就已经感觉他的手拂过她的额头,掠起那些,因为垂头而散落在眼眸上的额发,冰冷的触觉之后,听到,他轻柔唤了一声,“女差生得这么美如同妖孽,能将人轻易勾引的优势,你自己一定很清楚,明眼人也自然会看得很清楚。所以,即使女差并没有真的做出什么,也会有人怀疑吧。”
无忧这才恍然,他接下来要用的挑拨是什么。想清楚他这一重用意,无忧觉得又可笑又是气恼。而比这些古怪情绪更快的是,她想退一步,离开他那只力量半轻不轻的手,他的声音里含极了邪魅,“女差还真是害羞得紧。”比无忧的动作更快地执住了她的双臂,“不知我的好兄长要是看到这里,会作何感想?”
无忧却出乎意料的平静,“世子就算是想使用这样的诡计,也不会自己跳出来以身犯险。鸣棋世子永远也不会看到这一幕的。”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