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少城主,门外有四个残废哭喊,请求见您。”
城主府中,少城主马元奇正在设宴,招待一些朋友,此刻观看歌舞,好不快哉,听见这样的禀报,微微蹙眉:“果然是穷山恶水的地方,一群刁民也惹本少的兴致,都杀了吧。”
少城主马元奇本来生活在黔寒国都城,自小就养尊处优惯了,眼界极高,襄河城在他眼中不过是乡野远地,而襄河城的百姓在他看来,更是未曾教化过的刁民之流。
护卫迟疑一番,此刻道:“可他们自成是城中各大家族的公子,并且真的出示了您的信物。”
“有这等事?”
马元奇沉吟片刻:“让他们进来。”
片刻之后,四个残废哭天喊地的来到城主府内,搅乱了载歌载舞的场面。
四个人要么被打断了胳膊,要么被拆掉肋骨,更恐怖的指节被砍断双腿,全都是一辈子也难以恢复的伤势。
用沈铭的话说,这就是他们应该去还的债,是被清算的结果。
“那个沈铭……沈铭他出现了,他一举废了我们弟兄四个,全然不把您的命令放在眼里啊。”
“少城主,您千万为我们做主啊!”
四个人哭天抢地,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着,让少城主马元奇为他们报仇。
少城主深深蹙眉,眼中闪过厌恶之色。
他一挥手,下人们出现将那四个人带走。
“虽说四个废物的话说明不了什么,可区区一个襄河城,竟然存在胆敢违逆你的人,实在是不该。”
在左右宾客席上,一个银发女子位列宾客,脸上带着慵懒和嘲讽:“城里不过是一些贱民,正好杀一儆百,让他们知道你少城主的厉害才是。”
下方,少城主马元奇宴请的宾客共有六人,那些都是他在黔寒都城的朋友。
……
另一边,此刻的沈铭站在襄河城北门门前,面前是一块巨大的石碑,上面写满了各种各样的名字,而沈铭的名字赫然排名第一位。
顺着名字再往上看,襄河城同辈排行榜。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立起来的,我竟然一点记忆都没有。”
沈铭有些诧异。
原来他不知不觉,已经被当做襄河城同辈的第一人了,难怪那么多同辈将其视作眼中钉肉中刺,就连新来的城主似乎也隐隐敌视。
“看够了么?”
这个时候,沈铭听到远方的声音,他转头,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锦衣玉佩,身后跟着一伙襄河城禁卫军,身旁则站着几个差不多年龄的少年,目光带着阴冷和不屑,直勾勾的看着沈铭。
“哦。”
沈铭哦了一声,反应过来:“你就是少城主?”
“既然知道,还不下跪?”
少城主身旁,他的友人点指沈铭:“果然是穷乡僻壤的刁民,连这点规矩都不懂么?”
飞扬跋扈。
这些年纪屁大点的孩子,最多也就是十五岁的的少年,一口一个下跪,让沈铭蹙眉,新来的少城主就这个尿性?
“我从都城而来,那里的人见到城主必须下跪,这是规矩。”
那十五岁的少年此刻冷笑:“你不懂很正常,我可以给你机会适应,现在,给我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