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想。相爱相杀的才是众生,修行没到一定的层次,大家都是虫子。为什么要警惕杀人狂呢?因为杀人狂没有共情心,会对社会造成破坏。这又是另外一个问题,你们会破坏神州秩序吗?”
就连楚城都在摇头,破坏神州秩序,那才会死更多的人。
太乙的话很跳脱,但是大家都听的明明白白的,不愧是灵隐寺高僧大德。
“还有,男爵啊,你都当亡灵法师了,计较这个干吗?”
“就像医生更爱洗手吧。”
“所以你们都别找理由,觉得不舒服就对了,该干还得干。解决办法是没有的,凭什么你们把人家杀光了,还能找到心理安慰的法子?”
“你这和尚不慈悲。”朱沉对太乙道。
“因为我不是佛祖啊!听过鹦鹉的笑话没有?”
“是哪个啊?”楚城很配合地搭腔,毕竟太乙是皇帝姜源给他选的人,估计这次有大用处。
“我就来个精简版的,一只鹦鹉和一头猪坐飞机。鹦鹉对空姐说,给爷来杯水!猪看了也学鹦鹉对空姐说,给爷来杯水!结果鹦鹉和猪都被扔出了飞机,在空中鹦鹉对猪说:傻了吧,爷会飞。”
“笑点何在?”朱沉问。
“佛祖慈悲,割肉饲鹰,那是因为佛祖割掉多少肉都能长回来。鹦鹉调戏空姐,那是因为不怕被扔出去,人家有翅膀。我很明白自己不是佛祖,做不到大慈大悲。而你没意识到自己是一头猪,不会飞。”
“听起来有点哲理,可我为什么觉得你是在骂人?”朱沉摸着自己的肚子对太乙道。
“良药苦口,忠言逆耳啊,朱公子。”太乙合十,神情庄重。
“我最恨的就是这句话了,药为啥不做的甜一点,话为啥不能顺耳一点?”
“这个问题和冒险无关,你想知道答案的话,得收钱。”
“算了,我可不想捐一座庙出去。”朱沉断然拒绝。他刚赔了一笔钱,船底下的大洞想要完全修好,那得回干船坞。
“就是,大师,啥都要钱太俗气了。”王罗生也对香火钱的问题十分在意。每次去庙里都要破费,跟和尚打交道最难了。
太乙正色道:“知识是用来武装头脑的,这句话大家没意见吧?”
在座的人没有一个杠精,当然不会反对太乙的说法。
“想要武装头脑,不充钱怎么变强?”
楚城笑道:“大师充了多少啊?”
太乙顿时面带苦色,道:“我把自己都充进去了,你说呢?”
“怪不得和尚都自称贫僧!”
“还是和小姐姐聊天有意思。”太乙把腿放下来,在桌子上取了果汁,插了吸管来喝。
“所以大师不如飞颅,飞颅和谁聊天都觉得有意思。”楚城笑道。
“你觉得有意思吗?”太乙没好气地道。
“只要不和我聊天,就很有意思。”楚城坦然承认,他留着飞颅除了因为飞颅有古怪的诅咒术之外,这个亡灵还有普通的聊天技能,随时释放攻击。现在飞颅又有了个新功能,谁能和飞颅聊得来,那肯定是个有问题的人。
这相当于圣骑士的侦测邪恶一样,无比灵光。
就连天草沧源都和飞颅聊不来,可见那边的小姐姐有多么邪恶了。
“你是南方人,怎么跑到北方生活了?”天草沧源已经和苗华聊了不少,他发现就算再没营养的话题,苗华都很有兴趣。
“想换一种生活。”
“在哪儿不是都一样?”
“亲人没了,在原来的地方每天都会不开心。”
“抱歉。”
“别和外国人似的说话,这有什么好抱歉的,又不是你杀的。”苗华笑着和天草沧源说这话,仿佛想要忘记,又忘不了,那眼睛里面的东西,让人怜惜。
天草沧源却只感觉到危险,他知道自己缺乏同情心,可是这一刻,他有点难过。
他想起了自己的父亲,一个不会照顾小孩的男人,只会做简单的饭菜,不会开车,少言寡语。为了让他能读最好的学校,那个男人付出了一切。父亲死后,天草沧源才开始能赚到足够的钱,但是疾病已经把父亲带走了。
天草沧源不爱自己的父亲,从来都不,可是现在,他想要哭。
之前,是谁夺走了自己的感情?
这感觉不对劲,想到楚城给他的消息,天草沧源取出一块手帕,擦着湿润的眼角,道:“他是怎么死的?”
“我也想知道,生命这么长,总会找到原因的,是不是?”
“找到了又能怎样?”
“当然是送凶手下地狱了,我自己打造的地狱。”苗华笑起来,笑得无比灿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