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住口!你别说话,你不许再说这些!闭嘴闭嘴!我让你闭嘴,你听到没有!”
李县令连忙重重拍了一下惊堂木,喝斥道:“林大山,公堂之上,岂容你咆哮?再不安静下来,小心本县打你板子!”
林大山刚才被打了两次,如今对打板子一事心有余悸,被李县令这么一喝斥,整个人的状态这才冷静下来不少。
不过他看向薛双双的目光还是十分仇视的。
都怪薛双双,没事干么要把这件事说出来?要是不说出来,他一辈子都不会知道自己的亲儿子早就没了。
不,林汪氏把他亲儿子弄没了,给他弄了个假儿子回来,那这个假儿子就休想逃开。
他要让这个假儿子给他们林家当牛做马,偿还林汪氏当年犯下的过错!
林大山想到这里,抬头,恶狠狠看向姜湛,对薛双双说道:“薛双双你以为随随便便编个故事我就会信了?”
“你跟林白两个想不认我这个当爹的,做梦!”
屏风后,永宁候姜铣一把捏在椅子扶手上,把坚硬的鸡翅木扶手捏成齑粉!
该死的林大山,他算个什么东西,也敢自称是湛儿的爹!
姜铣恨不得冲出去掐死林大山才好。
姜湛冷冷看他一眼:“你本来跟我没关系,我为什么要认你?”
如果这些年,林大山对他有一分照顾,有一分关心爱护,那么姜湛现在都会把林大山视之如父。
可林大山带给他的,只有无尽伤害,他姜湛又不是脑子进水,倒要认一个伤害欺压他的人当爹?!
薛双双对李县令道:“我刚刚所说的,句句属实,县令大人可以令人去林汪氏的娘家秘在地查问情况。”
“问问他们十四前年,林汪氏是不是带着一个孩子在那里生活了大半年,再问问他们,林汪氏和孩子当时在那里是怎么生活的。”
薛双双说道这里,又道:“当年林汪氏从娘家回到白溪村之后,后来就跟娘家那边断了往外。”
“我就想不明白了,一个可以让她住上大半年的娘家,怎么好好的说不来往就不来往?”
“现在想来,这是因为心虚啊。”
“林汪氏心虚,她娘家也害怕,害怕把孩子弄没了这件事,拖累到汪家,所以索性找个理由断了往来才好。”
“反正汪氏娘家所在的地方十分偏僻,离白溪村又远,就算没来往,也不用担心碰到会尴尬。”
薛双双说道,把林汪氏娘家所在地说出来,让县太爷派人去求证。
李县令自然是知道这件事的,哪怕之前不知道,永宁候来了县衙之后他也就知道了。
不过薛双双这么说,他就算装样子,也得派人去查看一下的。
李县令着刘捕头带两个衙役亲自去把情况打探清楚再回来。
至于案子,一时半会自然也审不下去,李县令就准备宣布退堂,等过几天,刘捕头把事情打听清楚再重新开堂。
林大山哪会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