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大夫连忙喝止道:“住手!”
赌坊的人吓得一哆嗦,生怕白溪村的人反悔放他们离开似的,飞快说道:“我们就是想带她县里看大夫。”
牛大夫道:“她腰骨断了,你们这么随意移动她,是嫌她死得不够快吗?”
王方木道:“牛大夫,这种情况要怎么处理才好?”
他知道赌坊这些人心里的想法,是想趁着给薛老太看病的机会离开白溪村,只是倒底不是为了把几个人留下来,就不给薛老太看病,所以也只能如了赌坊这几人的愿。
不过,赌坊这几人要是以为去了县里就可以为所欲为,不把白溪村的人当回事,那是不可能的。
王方木刚才已经让人给姜湛送信去了。
他记得县里那个捕头跟姜湛关系很好,就不信赌坊的人不怕捕快!
牛大夫道:“找块木板来,把人抬到县里去。”
“不要用牛车马车,车子太抖了,薛老太的腰经不起颠簸。”
他一边说着,一边找了两与人短夹板,放在薛老太的两侧腰际绑起来固定住,以免已经断了腰骨受第二次伤害。
王方木连忙让人去找了块木板来,把薛老太小心挪到木板上,然后让赌坊的人抬着往县里去。
赌坊的人心里恨得要死,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会放下身段抬个死老太婆,而且还不敢不抬,心里更是打定主意,等到了县里,一定要白溪村这些人好看。
姜湛收到王方木派人送来的口信时,正和薛双双两个在后院酒坊,最近酒坊的师傅酿出一批全新配方的酒,两人就一起过来看情况。
听说薛贵借了高利贷,偷了家里的房契地契还债,薛老太拦着不让人收债,就被赌坊的人打断了腰,两人都有些无语。
老薛家一家子极品,就没有什么是做不出来的。
就算遭遇再悲惨点,那也是他们恶事做多了,所以遭了报应,薛双双对他们可生不出一点同情心。
不过里正怕白溪村的人在外面吃亏,想让姜湛帮忙找刘捕头打个招呼,以免村里人去县里着了赌坊那几人的道,两人也不好推辞。
他们现在还住在白溪村,薛老太的死活可以不管,却也不能让外人平白欺负白溪村的人。
何况,目前还没揭穿薛老太的真面目,在外人眼里,她还是薛双双的亲奶奶,姜湛身为她的孙女婿,就更应该出力了。
这种感觉真让人憋屈。
要不是陈秋娘现在肚子实在太大,他们也不会让薛老太多过几个月好日子,不过现在嘛,薛老太的好日子肯定没有了,以后都没有好日子了。
这么一想,又觉得心里痛快了。
嗯,看到薛老太过得不好,他们就高兴了。
薛双双对姜湛道:“既然里正大叔这么说,我们就去县里看看情况好了,正好可以还可以去看看酒坊的生意到底有多好。”
姜湛点了点头“嗯”。
两人回屋换了身衣裳,把那件满身酒香的衣服换下来,然后让人套好马车,他跟薛双双坐着马车往村口去。
县里那么远,他可不想走着去!
马车走到村口的时候,正好遇到王方木一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