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沙迷人眼,剑气刀罡破空尖叫。
血兽嘶鸣,兽吼冲天。
北方戈壁,风大如斗,吹得起姽婳的白发,吹得她背上的龙魂靠旗猎猎作响,却吹不动她那身黑金骷髅战甲。
刀光折射到秦王照骨镜上面,刺人眼目。
“杀!”姽婳又是一声呐喊。
刀光再次暴涨,人如风飞沙,势力弱小的血兽,稍微近身就已经被刀罡锋芒斩碎了身躯。
飞沙,血雾,红颜,白发,如果暴力不是为了杀戮,那将一无是处。
当初我实力不济,只能寄身于姜雪阳、姽婳的护佑之下。
青瘟鬼城一战,我耗尽玄关中的剑气流形,七杀的混乱融合了魔剑的疯狂。
如今的我已经英雄归来,剑气汪洋如海匹练如虹,杀意十足。刀光再也无法遮蔽剑光,问天剑和镇妖刀光辉互映。
岂曰无衣,与子同仇,杀!
……
吼!
一头梼杌血兽怒吼着正面冲向姽婳,而在她的左右两侧各有一头独眼蜚血兽疯狂冲撞而来。
我以剑尖触底身形浮空横流飞向姽婳,以剑气替她接下梼杌血兽的血腥怒吼音波冲击。
姽婳趁机盘膝,镇妖刀从腰下绕身一周,旋转斩出,扇形刀罡直接从两头几乎同时抵达的独眼蜚血兽的眼棱上面切过。
只听连续两声惨绝的兽吼,独眼蜚庞大的兽身陷入更加疯狂的混乱,开始践踏周围一切生灵。
一条足有十丈余长的巨型血蟒被独眼蜚踩为数断,血流满地。
继而又是一阵惨叫连连,这两只陷入极度狂暴状态的独眼蜚血兽开始在血兽阵营中大杀特杀,一众弱小血兽避之犹恐不及。
姽婳心思机敏,故意只毁了独眼蜚的眼睛,便是为了要制造出这种混乱效果。有独眼蜚近身,她就只伤它们的独眼。
至于那头正面冲向姽婳的血兽梼杌,在被我用剑气洪流把音波冲击悉数封回喉咙之后,我直接送剑入喉,继而剑气在它庞大的兽身中疯狂肆虐。
待我重新把剑收回之后,剑气炸裂,血兽梼杌连惨叫的机会都没有发出去,就化为磅礴血雨洒落。生前不知吞噬多少人族的鲜血,化为血雨被苍茫戈壁所吸收。
魔剑已经狂化,在强大的魔心支配下,只要神念足够,我的剑就永远不会停歇。
而且剑气会越来越强,这就是魔剑和七杀法则合体的威力,越是混战越是疯狂。甚至到后来,杀气已经隐隐超越姽婳的刀。
姽婳的刀其实也有自己的霸道之处,并不在魔剑威力之下。
只可惜她是阴身,只能使出阴极四十刀,无法施展刚猛绝伦的阳极刀法,更别说最后一刀归元辟邪了。
随着一头狰狞邪恶的血兽纷纷倒地,地上鲜血横流,浸透黄沙,不知死伤多少。
三万血兽虽然杀气冲天,但是想要从漫天黄沙中锁定我和姽婳的气机根本做不到。而且我和姽婳虽然只有两个人,刀罡剑气毁灭力却是极强。
就是半步天尊境界的梼杌血兽也撑不了几下,剑气纵横刀罡冲击,杀的酣畅淋漓血海飘香。
可惜血兽灵识低下,不知进退,即便死伤满地,犹自悍不畏死般的朝我们发起一波又一波的冲击。
便在我和姽婳纵情杀戮的时候,我听见一声雄浑苍茫的兽吼响彻云霄。
然后我看到一头巨大无匹,全身漆黑的梼杌凶兽从血兽大军后方加速冲了过来。
这绝不是阴山法脉豢养的血兽,而是真正的洪荒大凶梼杌本尊,原始梼杌。
原始梼杌,身长五十丈余,高三十丈,宛若一座移动的山峰。
雄壮的四肢每一次顿足,大地都会随之龟裂颤抖。
受它的凶兽威压所迫,血兽狂潮从我们身边飞速撤离,而那些拦在原始梼杌身前的血兽也开始纷纷躲避它,躲闪不及的直接被踩为齑粉。
面对原始梼杌,我本能的从心底产生一股恐惧心理,这是曾经肆虐大荒的盖世魔凶,战力只比天尊差一线。
之前我们只算到了阴山法脉有多少梼杌血兽,有多少独眼蜚血兽,却从想过阴山法脉居然还隐藏着一只原始梼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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