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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玩四排的话,只要还有队友存活,那么玩家被击倒后不会立刻死亡,而是显示被“击倒”,还有机会被队友拉起。
但如果最后一个队友也被击倒,那就会像最后一条击杀信息一样,显示“杀死”。
“好!”老猫一拍大腿,“草莓糖、芒果糖……还有对卖狗粮的,小老弟杀得好!”
沈淮一直在看手机,老猫又排了几把,饿了,告别道:“小老弟今天咱们就到这儿吧,哪天有空再带哥吃鸡啊!”
“是哥带我。”那头的男生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了,低声道。
老猫刚要退出,他又问:“哥,去AMA青训的事儿我可能有机会吗?”
耳机拔了,语音都外放在空荡的室内,老猫下意识回头去看沈淮,发现沈淮也抬起头看他,老猫定了定神道:“我帮你问问,你这个数据应该可以的,有消息跟你说。”
Siriniubi道:“那太谢谢哥了。”
“客气。”老猫道。
下了游戏,老猫对沈淮解释:“我本来在拿大号单排冲分,ID前面挂着AMA呢,人家问我也不可能说不是,他又正好知道咱们在招青训,就聊了两句。”
“就两句啊,真没多说,他问我们什么条件,我说就官博挂的那些,他又问选好人没,这不我刚问你,你说没有嘛。”
沈淮道:“紧张什么,本来没什么不能说的,主要你现在这个态度让我觉得真有鬼。”
“行~叭。”老猫笑眯眯地发出了找死的声音。
果然沈淮迅速闭嘴不跟他说了。
排了一天,老猫是真饿了,问过沈淮以后俩人叫了外卖,吃完就差不多该其他队员归队了,八点半开始个人练习,沈淮去补了个觉,十点半出来看他们打练习赛。
复盘、骂人。
“看这儿,嗯,这是可乐。您这叫拜年?直接跪下都比这个好看吧?”
游戏里有种打法是迅速回身蹲或趴下,对身后的敌人进行腰射,因姿势得名“拜年”,但可乐显然反应有些慢了,刚趴下就被人几梭子子弹打了个对穿。
沈淮担任AMA教练整四个月,其他人都习惯了每日一训,但可乐是刚从二队进来的替补,算上休息日,一共在一队待了三天,加上自己也明白犯的错误低级,没听几句就面红耳赤,低下了头。
“听训还是投降?”沈淮拿食指指节在桌上扣了两下,“头抬起来。”
他赶紧又把头抬起来。
复完最后一盘,已经将近两点,回房间的回房间,继续练的继续练,战队经理姜宇等在门口,刚看有人出去就进来叫沈淮。
两人走到走廊尽头,打开窗户,一人点了支烟,姜宇道:“怎么说?”
沈淮道:“没事,青训正常招。”
他刚去北京开了次会,俱乐部下属的几支战队这两年陆续都搬到了北京,老板跟教练开会自然也在那边。
上次亚洲邀请赛AMA直接没过线,上上次勉强第五,沈淮这次去,战队的人也都等着消息,他不回来,以后的拨款力度和训练安排就都不能确定。
“那就好。”姜宇吸了口烟,“那边这次口风太紧,这几天我都没问出个屁来,还以为完球了。”
沈淮的烟只在手上夹着,搭在窗沿,夜风掠过烟头,一星半点明灭的光闪着。
“本来按说好的,你主内我主外,可现在连拨款这种事还麻烦你上赶着,我他妈真是……给你的时候,我知道AMA算是个烂摊子,可我他妈没想到能这么烂!”
姜宇猛吸几口之后把烟掐了,低声又骂了几句带脏的。
沈淮夹烟靠在墙上,走廊上只开着中间的一盏灯,光线到他们这里已经不够看,一支无力的笔似的,从沈淮头顶打下来,只能虚虚勾勒出他身形,白衬衣被风吹得作响,他神色不变,抖了抖快烧到指尖的烟灰。
“对了。”姜宇突然想起来,“论坛又有你节奏贴,下午被拍了?”
沈淮就着姜宇的手机看了一眼,首楼放了张照片,把他一张佛系痴呆脸照得明明白白,那会儿他刚从出租下来,晕车严重,还没来得及戴口罩。
该贴首楼附文:不吹不黑,沈淮到底是不是电竞圈颜值第一人。
姜宇迅速下拉给他看粉黑撕逼,舔屏与嘲讽对半,边说:“骚还是你骚,一面不愿意给人拍,一面又在那儿耍帅摆深沉脸。”
沈淮收回视线,把烟灭了。
“不怕它完。”过了会儿,沈淮道,“各人有各命,战队也一样,最后救一把,能不能活,看它自己吧。”
是在回应刚姜宇说的那句“完球”。
姜宇手扶在窗框上往外看:“知道。”
几天后,姜宇拿了青训生名单找沈淮确认,都是沈淮挑拣出来的,只有一个——他指着队尾的“Siri”问:“这人哪来的?”
“哦,这么回事儿。”姜宇笑道,“他也跟咱们报名了,但是数据太好,筛选的时候当作弊给过滤了,后来在官博私信投诉了好几次,我专门去看过,成绩属实,才没错过。”
沈淮把名单还给他,姜宇又说:“还没成年,后面要找他监护人签合同,这两天我还时不时跟他聊聊呢,挂在亚服上面太显眼,一天不签就一天怕被人截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