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你刚才,”宋溪瑞紧张地说,“你亲我,是什么意思?”
沈淮认真想了想,说:“你看上去很想我亲你。”
宋溪瑞张着两只圆乎乎的眼睛说:“我当然很想你亲我,可……”
“所以就亲了。”沈淮认认真真地告诉宋溪瑞,“你长得那么好看,又总盯着我看。每次我出门就跟出来,炮都没机会约。我一说话,你就脸红。”
“你勾引我。”他下结论道。
宋溪瑞的眼睛张得更大了,甚至嘴巴也傻气得微微张开。
飘窗开着,徐徐夜风从窗口吹进来,带着五月底混杂的不知名的花香。
沈淮的卧室是一间标准的青少年卧室,可是他也确实不再是一个青少年。
他有修长的身材、结实的肌肉,脱掉外套后,能看到修身衬衣的衣袖被他胳膊上的筋骨好看地撑起,胸前也有隐约的轮廓。
他被宋溪瑞几年如一日地喜欢着,最要命的是近日里他本人开始逐渐知晓这种喜欢,所以他必定要比宋溪瑞多很多很多的底气。
宋溪瑞剧烈的心跳没有停息过,到此刻也是,可是沈淮亲他的时候确实是一种不甚在意的姿态,他也明白。
半晌,沈淮说:“去洗澡。”
宋溪瑞进了浴室,很快洗好,把自己用过的毛巾搭在毛巾架的另外一边,穿上沈淮找给他的衣服。
上衣大一些无所谓,内裤大也可以克服,但是短裤要用手抓着,不然就会滑下去。
沈淮看他提着裤腰站在浴室门口,眼神和皮肤一样蒙着水汽,湿漉漉地望向自己,像求饶,也像局促的讨好。
“裤子大?”
宋溪瑞赶紧点头:“会掉下去。”
沈淮就笑了一下,走过去拨开宋溪瑞的手,然后拿自己的取而代之。他捏着裤腰比划,指尖碰到宋溪瑞T恤下温热的皮肤。
那截腰比他想象得还要细,甚至细得不像个男生。
沈淮低头,就看宋溪瑞偏过脸,垂下的睫毛一颤一颤,仿佛受了惊扰的蝴蝶。
“帮你重新拿一条。”他终于说。
宋溪瑞衣衫齐整地走到客厅,这次他换到一个椅子上坐着,等林茵帮他洗眼睛。
他原本有点紧张,但林茵表情严肃,给人的感觉就是一个非常靠谱的医生,他又放松了下来。
过程比想象中简单很多,刚感觉到一缕冰凉的洗液滑进脖子,林茵就起身说:“可以了。”
“这两个你拿回去自己按时用,最近这段时间就尽量避免熬夜……别太晚。注意用眼卫生,不要用手揉眼睛。”
宋溪瑞一样样答应:“好,我记住了,谢谢阿姨。”
“没事。”林茵说,“回去睡吧,过几天还疼的话就要来医院看了。”
她已经很疲惫了,看完宋溪瑞以后把药箱收拾好,就敲打着后腰回了卧室。
这个家里没有客房,他很自然被安排到跟沈淮一屋。
宋溪瑞也起身,慢吞吞地走近沈淮的卧室。
沈淮靠坐在床头,仰头闭目养神,边上亮着一盏床头灯。
宋溪瑞关了房门走过去,爬上床,他才睁开眼看过来:“好了?”
“嗯。”宋溪瑞坐着点头,“弄好了,阿姨还给了我两瓶药。”
沈淮也洗了澡换过衣服,上身穿了件和宋溪瑞身上一样的白T,是他高中母校庆典时发的文化衫。
他审视似的看了宋溪瑞半晌,说道:“你不生气?”
宋溪瑞动了动嘴唇,最后说:“我不会生气的。”
“为什么?”如果这些问题不是沈淮本人问出口,他都会觉得这个人无耻,“谁亲你你都不会生气吗?”
“不是啊。”宋溪瑞轻声说。
他有些十七的少年人自带的傻气:“你说的没错,是我勾/引你的。”
可是他又远远不够十七岁的少年人纯情,因为没多一会儿,他就膝行到沈淮身边,紧张地说:“你想做吗?你不要出去、出去约,不安全。你可以,可以和我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