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向南的生活变得简单而又充实起来。
每天早上起来,先是在小区里锻炼一个小时,然后到外面吃一个早餐,接着回来便是钻进修复室里,一直忙到中午。
再下楼吃个午饭,回来继续修复文物,一直做到天色黑透了,这才作罢。
然后出去吃个晚饭,回到家里洗个澡,向南便可以舒舒服服地靠在床头,玩几把他的睡前小游戏。
只可惜,这第十一关怎么都过不去,每次都是只差一点点。
难道上次除夕夜的时候,是游戏之神附体,才让我轻松闯过了第十关吗?
向南迷惑不解。
不过,他转念一想:玩游戏玩的是过程,结果什么的并不重要。
于是,他释然了。
每到周末的时候,康正勇都会连着过来两天时间,在修复室里拼了一张大桌子,兢兢业业地修复着向南从闫思远那里拿来的残破的古画。
而向南,则在一旁自顾自地修复着古陶瓷,偶尔也会来到康正勇的身边,看一看他修复古书画的情况。
每次向南过来察看时,康正勇都会神经紧绷,生怕自己没做好,被向南发现了什么纰漏。
骂人向南是不会的,但他脸色一沉下来,康正勇就感觉天都好像暗下来了,仿佛下一刻,狂风暴雨就会降临一般。
实在是太吓人了。
这一天又是周末,康正勇早早地便来到了向南的修复室里。
此时,向南已经开始工作了。
看到康正勇来了,他点了点头,说道:“自己拿古画做事吧。”
“哦,好的。”
康正勇应了一声,乖乖地从修复室的保险柜里,取出了上次没有修复完的古画,摊开了继续修复。
这保险柜原先是放在向南的卧室之中的,后来向南觉得还是放在修复室里比较方便一些,便和康正勇一起,将它挪了过来。
康正勇继续修复古画,向南则又开始修复起那把紫砂壶来。
经过了几次修复之后,紫砂壶已经完成了上黑漆的工序,并且打磨得相当透亮了。
而且向南在昨天的时候,就已经完成了上金粉之前的最后一道工序——上金地漆。
目前网络上有不少金缮工艺教程,教大家用红推光漆上金。
实际上,金地漆和红推光漆,都是红色的漆,但红推光漆是色漆。
真正依靠古法制作的金地漆,是不需要稀释,拿来直接薄薄的一层涂上去,等二十四小时之后,就可以上金了,而且漆膜的平整度和光泽度都非常好。
金地漆的涂好之后的上金时间是可以控制的,三天之内都可以上金。
如此一来,就可以不用担心描绘过细,红推光漆上金时间不够的问题。
相比较而言,红推光漆上金的时间就要短许多了,只有几个小时,一般小修小补还能够应付,一旦残损过大,红推光漆上金的时间就明显不够用了。
向南昨天在紫砂壶的接缝处和配补部位,涂上的就是金地漆,此刻已经过了整整一天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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