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荫立马瞪眼睛,“你这人有谱儿没谱儿?”
“有啊。”景月妃笑吟吟的,斜着靠着,瞧着关荫,似笑非笑道,“你要知道,这样的公主似的人儿,最可怕的不是对谁和颜悦色,对谁轻声细语,而是心里对一个人恨到了极点,这样的话,未免每天都要把这个人想上几百次几千次,你呀,一点也不了解女人,一个女人要是恨上一个人,离爱上这个人就不远了。毕竟,如果一个人长年累月在一个女孩儿心里出现,那怎么能忘掉呢?当这个骄傲的女孩儿有朝一日忽然发现,原来自己所为的恨,不过是少不更事自以为是被人家说破的一点小尴尬,这个女孩儿,就已经成长起来了。成长起来的女孩儿,回过头再把这个人一千次一万次地想,突然发现,呀,原来这个人是那么的与众不同,几乎不可避免的,在自己的一段人生路中那么与众不同的,不讨好自己,反而恶声恶气地讨伐过自己的,以至于以前以为‘伤害’过自己的那个男人是那么突出,这个女孩爱上这个男人就为时不远了。”
关荫听的直打哆嗦,可别,你这是小说,不是现实!
景月妃淡然而笑,道:“越是家境优越的女孩,越容易钻进这个胡同。我虽然不知道你跟赵子卿之间有过什么故事,但你不能否认,她对你,始终是与众不同的,是不是?”
关荫烦躁起来,不想再说这个事情了。
他没一点骄傲,反而极其烦躁。
“算了,说这些闲话干什么。”关荫哼道,“那咱俩……也没见你怎么样。”
景月妃脸色一变,怔怔发了一会儿呆,苦笑道:“可能这就叫旁观者才能清,我就是提醒你,李巧巧那姑娘现在变得很不错,她的四星一线完全是自己转型之后一点一点打拼出来的,如果遇到的话,你……”
“说别人干什么。”关荫下意识地把景月妃略有些激动,往他小腿那边滑下去的大长腿又揽了回来,沉默了片刻,有些心虚,但没有左顾右盼,很直接地道,“与其说别人的事情,不如说说我们,三年多来,我们没有一次坐在一起好好聊聊的机会,现在想想,我的责任更大一些,那,我们聊聊?”
景月妃目光闪躲,心头却涌起热潮。
她一直在等关荫找她聊。
不管怎么说,当年她固执地把小可爱生下,又没有听任何人的劝阻,把豆豆来到身边的事情告诉了关荫,该她做的,她都做的很好了。
她不知道关荫到底在想什么,为什么会那么若无其事,甚至给她的感觉是,关荫似乎根本没把那件事放在心上。
“我等啊,等啊,等的现在已经不知道该怎么聊,聊什么了。”她哽咽了一下,笑容凄然。
关荫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他到现在还没弄明白自己到底怎么想的,是逃避,还是回避,甚至是根本不会主动,现在已经完全对感情麻木了。
要说不喜欢景月妃,那是假的,他自己心里清楚,从那一晚开始,他就不可能不想这个女孩,想的多了,自然喜欢,可这种喜欢,关荫又很清楚地知道,这只是比对别的漂亮女孩多一点他似懂非懂的喜欢的喜欢。
这种感觉,既没有对赵子卿的那种带着浓烈的依赖,甚至信赖的喜欢,有有一种别样的,有小可爱紧密连着两个人的血脉灵魂的喜欢,却又跟对赵子卿一样,他不想说出来,也不愿意说出来的,想起来就让他很烦躁的感觉。
想要搞清楚这些问题,关荫觉着,自己现在应该先弄明白两个问题,第一,他想要什么样的感情。第二,他能给出什么样的感情。
是该好好考虑一下这些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