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及待的恨恨道:“郡王,您听到了吗,定然就是这姜氏,不想让我家婧儿生下相王的子嗣,在香炉中点了让人小产的熏香,害得我家婧儿小产!”
丘沛柔叹了一口气:“婧儿可真是个好性子,方才一直不肯说,原来婧儿是遭了我们相王府的无妄之灾……姜夫人,我倒要问问你了,我们家王爷哪里得罪你了,你要这般针对于他?”
姜宝青没理会丘沛柔,反而看向宗人令:“郡王可都听清楚了?”
宗人令迟疑了下,有些不明白姜宝青为什么会这么问。
姜宝青伸出手指,遥遥点了点屏风后的宫婧,又点了点唐氏,最后点了点丘沛柔,这才转向宗人令道:“这三位一环扣一环,意思就是说我对相王有意见,因此不想让宫婧这个怀了相王子嗣的生下皇嗣,所以用了可以让人小产的熏香,害得宫婧流了产。我总结的没错吧?”
宗人令皱着眉头,点了点头。
宫计大步上前,走到姜宝青身边,搂住姜宝青的肩膀,虽然没说什么,可意思很明显。
宫计甚至还给了丘沛柔一个冷笑。
丘沛柔脸上笑容都僵了,拢在袖子下头的手,死死的攥在了一起。
这会儿,姜宝青轻声细语的开了口:“……这件事,从一开始就是不可能的。”
宗人令疑惑的看向姜宝青。
姜宝青耐着性子又重复了一遍:“她们说的,我在屋子里点燃了可以令人小产的熏香,这是不可能的。”
唐氏却是按捺不住,喝道:“你还在狡辩!香炉里分明已经找到证据!”
“我是不可能这么做的。”姜宝青挑了挑眉,手却轻轻放在了自己的小腹上,“我自己本身也怀着身孕,怎么可能会在屋子里点让人小产的熏香?”
姜宝青这轻声曼语的一句话,却犹如重磅炸弹。
且不说丘沛柔跟唐氏那瞬间扭曲又难以置信的脸,就说搂着她肩膀的那只手,几乎是瞬间就僵硬了。
姜宝青安抚似的抚了抚宫计的后背。
宫计浑身都僵得硬邦邦的。
倒是宗人令很快反应了过来,他在错愕过后,几乎是立时想明白了其中的关翘。
——这是一桩嫁祸案。
唐氏语无伦次的出了声:“怎么可能……你一定是在说谎!……不可能啊!你怎么可能!”
不都说姜宝青就是个不会下蛋的母鸡吗!
怎么这时候突然爆出怀孕的事!
怎么就这么巧——
她像是意识到了什么,脸色白得像一张纸。
丘沛柔脸色也难看得紧,她反应过来之后,几乎是立时跟唐氏宫婧母女撇清了关系:“……你们竟然合起伙来骗我!想来是宫三小姐不小心失了孩子,反而嫁祸于姜夫人!其心可诛!既然是快要嫁到我们相王府的侧妃,那我作为主母就有管教之责!等宫三小姐身子养好后,去抄一百遍往生经,算是给这个早夭的孩子祈福!”
唐氏嘴唇微微颤抖着,却说不出话来。
屏风后头的人更是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