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就在这个时候,那坐在乌云踏雪背上的吕奉先,嘴角却勾起了一抹讽刺似的弧度,好似在讽刺薛氏兄弟,太自以为是了一样。
只见他那刺空了的方天画戟,突然横向摆动,猛地向前砸向薛斧的肋部,电光火石之间,方天画戟的戟柄,眼看就要轰到薛斧的侧肋上了。
这个时候,薛斧根本无法躲避,可一看是戟柄来击,倒是让他鼓起勇气,准备生生承受这一记轰击。
可事实真的会遂人所愿吗,若是那样,战争早该不存在了才是。
眼看戟柄即将抽到了薛斧的身上,只见吕奉先突然双手一顿,生生停住了向前舞动方天画戟的动作,继而猛地向后一抽,给人的感觉,就是他要抽回方天画戟似的。
一见对方的这个动作,薛斧的脸色立刻变得惨白。
但凡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何谓戟。
戟不但有刺刃,还有援锋、胡锋、小枝、内锋,一刺一拉,皆可杀敌。
方天画戟,不但有援、胡双锋,而且两侧皆有,吕奉先将方天画戟靠近薛斧的身躯,继而抽拉画戟,用意不言自明。
画戟回抽,胡锋、内锋皆可杀敌,想到这个,由不得薛斧不害怕,更何况,吕奉先早有预谋,抽拉迅猛,薛斧此时再想应变,已经来不及了。
薛斧、薛刃的武艺,差吕奉先可不是一点半点;更何况就在刚才,薛斧还心存侥幸,错以为吕奉先只是擂击于他,这一疏忽,可是致命的。
只见方天画戟上的胡锋,在吕奉先猛地一抽之下,立刻化作夺命般的毒刺,“噗哧”一声,就切开了薛斧肋部的铠甲,进而将他的整个身躯,彻底切了开来。
“啊......”
血花喷溅,惨绝人寰般的哀嚎脱口而出,那时痛入骨髓的尖叫、也是濒死之际的哀鸣。
“噗通”
身体的一侧,被人纵向切开了三分之一,即便是神仙也难以搭救,薛斧毫无意外地,就被吕奉先击杀当场了。
放眼望去,薛斧那栽落马下的身躯,还在抽搐不已,他的眼中尽是悚然、还有一丝绝望般的不甘。
“大兄!”
薛斧毙命,薛刃惨呼出声,可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晚了。
没有了薛斧的配合,薛刃更加不敌。
不等薛阿檀奔下城头,前来搭救,他就被吕奉先顺势一戟,砸中脑门,脑浆飞溅、头颅崩裂,顷刻之间,这对难兄难弟,就魂飞冥冥、命丧黄泉了。
抽剑斩头颅,吕奉先旁若无人,在他看来,这些可都是战功啊,是他日后养家糊口的资本。
三合不到,二薛毙命。
整个天门关上下,府卫兢然、大将心颤,一时之间,天地寂然,只有一丝九月微风拂过,似乎在抚慰着众人的心灵。
“不......”
一声仿若来自九幽般的嘶吼,骤然响起,那是薛阿檀,亲眼目睹了两个弟弟身死之后的悲呼,闻者动容、听者心惊。
只见城头上,一名面色微醺、孔武有力的大将,睚眦欲裂、悲愤莫名,正瞪着一双猩红的双眸,怨毒地盯着吕奉先。
仇者痛、亲者快,才是做人的最大成功;对于薛阿檀的仇视和惨嚎,吕奉先恍若未闻,脸
色漠然得犹如深冬的冰川。
悲恸莫名的薛阿檀,望着冷然如冰的吕奉先,再也把持不住自己的情绪,只见他转身就提起大铁棒,飞一般地蹿下城头,提马出关,就要去为弟弟报仇。
安休休看到这一幕,皱眉不已,不知虚实,就贸然出击,乃是兵家大忌,虽然吕奉先,先后杀了河东四员大将,却并没有显露出多少根底,对方给安休休的感觉,依旧浩如烟海、不知深浅。
不过,薛阿檀死了堂弟,做出过激的反应,也是人之常情。
安休休虽然觉得不妥,却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好兄弟只身犯险,放心不下之余,为了策应安全,他也连忙拿起自己的雕花山河刀,即刻尾随而出,前往城关之下。
城头下,望着匹马独戟的吕奉先,安休休挥去了心中,那一丝不安的情绪,他可不认为单凭对方一人,就能拿下天门关。
吕奉先此时,正小心翼翼地将二薛的头颅,悬挂在乌云一侧的拉环上,抬头望去,就见一员大将拍马挥棒向他杀来。
来将壮若狮虎、面色微醺,若是只看面相,活脱脱的就是一只择人而噬的猛虎啊。
此人双眸血红、怒焰喷涌,好似吕奉先睡了他老婆似的,还未交手,对方就是一副拼命的架势,话也不吭一声,挥棒直取吕奉先的头颅。
一棒擎天、好似天柱倾塌,来势凶悍、势压苍穹。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来人只是简单一棒,就有如此气势,让吕奉先双眸一亮,那是见猎心喜般的振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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