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不能这么说,是咱的就得要回来!”徐栓子这会儿倒是来了劲儿,咧嘴摸着鼻子笑了一会儿,道:“姐方才不是还头疼文松上学堂束修的钱呢,依我看那,咱们……”
徐栓子在徐氏耳边嘀嘀咕咕上了好一阵子。
徐氏起初是满脸的气愤与不解,而随后却是喜笑颜开,笑声响亮:“这法子倒是不错,还是栓子有主意。”
“那是,也没看我是谁!”徐栓子亦是得意洋洋,扭头对沈静秋笑道:“成了,外甥女也别哭了,这衣裳料子舅替你娘应下来,等这事儿成了,给你扯上一身好料子衣裳,再买两个花儿戴!”
“真的?”沈静秋一听这话,立刻就止了哭。
“这还有假,你要不信就算了,当你舅没说!”
徐栓子常年在镇上做工,时常去有钱人的大宅院里头做活,可是见过不少市面的,主意也多,他既然应下来了,这事十之八九算是成了。
沈静秋伸手抹了抹眼泪:“信,我信。”
随后,就跟着徐氏去灶房里头忙活去了。
沈福田瞧着这一幕,低头寻思了一会儿,张口说了话:“栓子你先坐着,我去打斤新酒去,家里头的酒放时候长了,没啥味了,喝着浮。”
“成。”徐栓子眯着眼睛笑了笑。
各家吃各家的饭,各家忙各家的事儿,倒是都相安无事。
只是沈福田家的院落里晚上格外的热闹,两个大男人喝酒划拳到了半夜才算停歇。
等第二天早起的时候,沈福田不等徐氏催促,就主动往徐栓子家走了。
到底是自己当家的,还是心疼自个儿,知道帮衬着她娘家呢!
徐氏笑的嘴角都咧到了耳朵根儿。
这几日沈香苗在月满楼的生意越发的好了,每天早起过来开张,往往午饭的点儿没过,就卖的一干二净,需要收摊回家了。
沈香苗的卤串儿生意好,月满楼的客人这几日也明显比平常多了起来,方怀仁看在眼里,乐在了心上。
但很快,方怀仁也有了新的苦恼,便去寻了沈香苗去商量。
“沈姑娘的卤串做的好吃,卖的也快,这是好事,只是总是午时左右便卖完了,晚上来吃饭的客人们想吃卤串也买不到,时常抱怨不说,若是遇到脾气差的,兴许还要骂上大有他们一通才肯罢休,闹得不得安生,生意也不能做了。”方怀仁脸皱的像苦瓜一般。
“我也是逼不得已,找了沈姑娘来商议,这卤串能不能多做一些,也让晚上的人能买到一些,兴许也能好一些。”
沈香苗略思付了一番,道:“我这几日也在寻思着这件事儿,这卤味串成串儿,起先就是让人觉得稀罕些,生意能好做一些,现如今这生意也算是能看,再做成串儿一是签字削起来费劲,第二若是来月满楼吃饭的人,也不必拿签子吃,我就想着不如做上一些串儿,更多的是做成整块的卤肉来切份儿,在月满楼吃饭的可以论份儿买,外头的人若是只是当零嘴吃,也可以按串儿来买,这样灵活掌握,倒也算是兼顾大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