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咬牙切齿的看着她周兰儿出手如此阔绰,该恨得牙根痒痒么?
可眼前的沈香苗,全然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不说,反而还张口要了百八十个的银花生来。
这简直大大出乎了周兰儿的意外。
此时的她这会儿几乎是傻愣愣的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看你脸色不好,可是在心疼银子?”沈香苗砸了咂嘴,道:“还是说,你压根就没这么多的银花生不成?哎呀,若是这般的话,那倒是有些难看了呢,我原先还以为兰儿姐你说了这样的话出来,手里定然是有不少的银花生才对。”
“而且这也不应该啊,兰儿姐如今身怀有孕,是何等的辛苦,张员外又是十分富有,竟是连些银花生也不肯给兰儿姐的话,看起来兰儿姐在张家的地位也不过如此嘛……”
沈香苗微微眯了眯眼睛,眼神中透露着浓浓的不屑于鄙夷。
周兰儿的牙齿紧紧咬住了嘴唇。
她手里是有一些银花生不假,是张员外看她身怀有孕比较辛苦,才答应她给了她一些,虽说有些数量,可断然是没有这么多的。
再者说了,这银花生一颗也是有些分量的,这么多的银花生送了出去,她又如何舍得?
可方才她的大话已经放了出去,这会儿若是说自个儿的银花生不够或者说了不舍得给的话,岂不是有些自打脸,承认自个儿在张家地位并不高,手头也十分的紧张,并不像她对外说的那般过得那么风光?
周兰儿自然是不肯承认的,但有心疼那些银花生,急的跺了跺脚。
周兰儿脸色白了又白,冷汗忍不住往外冒,在这样寒冷的冬日里,竟是浸湿了小衣,黏在身上冷冰冰的一片,说不出的难受。
若说难受,此时更加难受的是周兰儿的心。
本是想借闫秋恩的事,替闫秋恩出口气的同事,也让自个儿心里畅快一番,可不曾想到这事儿竟然成了眼前这般。
眼下这银花生说给了自个儿不够,更是不舍得,不给吧,方才那话说的有些大,反悔了便是自打脸。
周兰儿这会儿纵使看了出来沈香苗是在坑她,然而也是骑虎难下,进退两难。
沈文韬看着周兰儿这幅模样,方才的怒气顿时消散的干干净净,暗地里冲沈香苗竖起了大拇指。
要不还得说香苗姐厉害呢,这三言两语的就将这周兰儿打发了个彻底。
沈香苗这会儿也是抿嘴直笑:“兰儿姐,怎的一直也不说话?是不是恼我方才说的话?哎呀,瞧瞧我这张嘴,竟是胡乱说话呢!”
“兰儿姐如今是正经的姨娘,又是身怀有孕,正是金贵的时候呢,张员外是出了名的富有又大方,指定给兰儿姐了许多的赏赐,兰儿姐方才迟疑,一定是身上没带这么多的银花生……”
“也是,这谁出门也不会带那么的银钱不是,这没带也不妨事,有多少给多少便是了,剩下的不给也不妨事,都是乡里乡亲的,不计较这么多……”
周兰儿脸色越发的难看,掏出手绢来擦额上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