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娘今年备年货,满共就割了几斤肉,杀了只鸡的,根本没啥吃的,二婶家香苗姐做了一桌子好吃的,啥都有,炒五花肉能跟那一桌子肉比?”
“说起来都怪爹和娘,平白无故的惹了爷爷奶奶生气,害的我连肉都吃不着!”
沈文松越说越委屈,越说越生气,气呼呼的抬手打了徐氏两下,最后尤觉得不解气,拾起徐氏的手掌搁在嘴里,“咯嘣”就是一口。
这咬的用力,小孩子又是牙尖的,一口下去便是见了血,疼的徐氏直打哆嗦,骂了句:“小兔崽子”,就想伸手往沈文松身上招呼一下。
可到底是自个儿唯一的儿子,徐氏又有些不舍得,只是挣脱了手掌,捂着往外冒血珠子的手背,喝道:“还学会咬人了?属狗的不成?”
“他若是狗,你又成啥了?”沈福田原本就心烦不已,这会儿沈文松又在这闹腾,越发不高兴,喝了一通。
随后又觉得今儿个的事儿实在是脸上无光,有些自找没趣的感觉,冷着脸道:“还在这杵着干啥,回家去。”
“哦。”徐氏疼的龇牙咧嘴的,应了声后,扯着沈文松跟着沈福田便要走。
一辆马车缓缓使了过来,看到沈福田与徐氏时,停了下来,车内人掀了帘子,露出脸来,道:“敢问,这里可是沈香苗,沈姑娘家。”
是来找沈香苗的。
沈福田与徐氏相视望了一眼,再瞧了瞧来人的模样。
三十来岁的中年男子,白面微须,瞧着斯斯文文的,头戴幅巾,身上穿的是崭新细布的茶色长襦,瞧着像是个文人。
“你是……”沈福田问道。
“哦,在下乃是本县的主簿,姓洪,是县令大人派我前来找寻沈姑娘的,敢问这里可是沈姑娘家?”洪品兴十分客气的冲沈福田拱手,问道。
沈福田和徐氏又是一愣。
主簿,县令派来的……
虽说沈福田和徐氏不晓得这主簿到底是干啥的,却觉得这一定是个当官的,而且又是县令派来的。
那么……
一定是了!
沈福田和徐氏两个人几乎是想到了一处去,会心一笑,对视点了点头。
“主簿大人,是沈香苗那个死丫头犯了什么事儿吧,我告你,这就是她家,赶紧进去把她抓了起来下了大狱!”沈福田抢先说道。
“光下大狱还不成,最好再打上几十板子才行!您是不晓得这丫头无法无天的,成日里作恶多端,目中无人,连长辈也敢欺辱谩骂,又是个张狂的。这次犯了事儿,那说明是老天爷有眼,不让恶人逍遥了去!”徐氏也在一旁帮腔道。
“是呢,连饭都不让我们吃,把我们硬生生撵了出来,哪里有这样的人?大人您可得赶紧把她抓起来问了罪!”沈福田又补充了一句。
洪品兴听了沈福田与徐氏的话,微微的眯了眯眼睛。
“大人可是不信我们的话?”沈福田道:“大人若是不信,到村中打听打听,看看我们说的是真是假的,这河西村水谁人不晓得沈香苗十恶不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