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沫欣想着,明日之后女儿搬到总统府居住,她不能像平日这般时时刻刻都看着自己的女儿,就觉得像有人拿刀割她的肉一样。
夏沫欣说:“慕之的胆子小,我害怕他突然搬去总统府没有安全感,所以想把他熟悉的一切都搬过去。还有女儿,住进总统府,可不像在盛家,你这骄傲的性子,必须好好收一收了。没有我们在身边,你必须万事都小心,尤其是对慕之。你是知道的,他是……”
“母亲!!”不等夏沫欣把话说完,盛雅即刻打断她,“你说的这一切我都知道。你放心,我精心设计,步步为营,好不容易才得到我想要的,必定会小心翼翼守候,不会让人发现的。”
夏沫欣点头。突然想到什么,夏沫欣又出声询问:“晋城老家那个孩子,你打算怎么处理?!”
一听这话,盛雅漂亮的眼眸立刻寒光一闪,她并没有出声回应夏沫欣的问题,只是狠狠咬住了嘴唇……
夏沫欣观察着自己女儿的表情,好半晌才淡声建议:“终究是个祸患,还是斩草除根为好。”
盛雅却言语冷漠道:“是祸患,还是利器,此时此刻,并不好下定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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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统府。
霍渠译脸色阴郁黯沉地盯着,胆小怯懦藏在霍寒景身后的小男孩,眸光冰冷。
打量许久,霍渠译这才冷冷开口:“你真要把他接入总统府居住?!”
霍寒景交叠着双腿坐在沙发上,瞄到霍慕之被霍渠译吓得眼泪都快要滚出来,他抬手,安抚似的轻轻顺了顺他的后背,微微侧过脸,对着不远处的楚易吩咐:“带慕之下去。”
楚易颔首,即刻微微蹲下身:“小太子,过来,叔叔带你去花园玩。”
霍慕之一听撒腿就朝着楚易奔去。
霍渠译锋利不善的目光,一直盯着霍慕之的背影,直至消失不见,这才慢慢收回。
霍寒景说:“我的孩子,自然是要认祖归宗的。”
霍渠译似是被他的话逗笑了,勾起了唇角:“孩子都这么大了,才想起认祖归宗。”
“……”霍寒景听见霍渠译隐晦的嘲讽,当即不悦地扬眉,“怎么,突然白捡个这么大的孙子,不高兴?!”
霍渠译失笑:“霍寒景,你真是越来越能耐了。有这么大个私生子,居然被你藏得滴水不漏。”
对于霍渠译的这番奚落,霍寒景并没有理会的意思。
霍渠译放在沙发上的手指,缓慢却富有节奏,敲了好几下,这才幽幽地开口:“明日,让宁阳召集S帝国十二大军区医院的院长,都来一趟总统府。”
霍寒景一听这话,英挺的剑眉当即微微一拧:“慕之,落地的时候,我已经让宁阳验过了。慕之,是我的孩子。”
霍渠译端起茶杯,轻轻啜了口茶,润了润嗓子,这才幽幽道:“霍家的血统,金贵非凡,可出不得岔子。万事,还是小心为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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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十点。
盛雅兴奋得一夜未睡,天还未亮,便起床洗漱,给自己画了精致的妆容,然后在衣帽间里,将最新定制的五十三礼裙,挨着试了遍,这才选择了纯黑色的长裙。
霍寒景酷爱纯黑,所以盛雅也渐渐对黑暗,产生了变.态的喜欢。
早晨十点又二十八分,十辆总统府的车,准时抵达盛家的大门。
管家刘宪领着佣仆,眉开眼笑冲着她颔首:“盛小姐,总统命我开车迎你入总统府。”
去总统府的路上。
盛雅从来没有觉得自己如此风光过。
从盛家至总统府,最宽阔,最平坦,绿色植被最盛茂的道路,全部实施交通管制,畅通无阻。
而那条主路的两旁,站满了拿着手机摄像的国民,纷纷满脸羡慕地望着她的车,从他们眼前,飞驰而过。
只是,她心中的那份惬意,并没有持续多久。
抵达总统府门口的时候,她瞄到宽阔的直升飞机停机场,密密麻麻停满了印着十二帝国军区医院的标志。
盛雅怔怔地盯着那些飞机,失魂问道:“帝国军区医院的飞机,停在总统府门口,做什么?!”
坐在副驾的刘宪,听见询问,立马回过头,笑着对她解释道:“这是按照十二帝国的皇室礼节,对霍太子进行现场验身。”
“什么?!”听了刘宪的话,盛雅脸上的血色,急速褪尽,“当初慕之出生的时候,已经验过了。”
刘宪回复:“按照帝国传统,他晋升至太子时,还要再验。”
盛雅:“……”
刘宪察觉到盛雅的脸色,十分不好看,权当是她心疼自己的儿子,要抽那么多血。每个帝国的军区医院,都要抽一支,足足十二支。于是刘宪安抚道:“每任太子都会历经,盛小姐,你不要心疼,验身礼之后,霍太子便是十二帝国,最高贵最风光的太子爷。再也没人敢在他背后,说三道四的大不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