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统,西岳任由你处置。”
晴朗的午后,金色的阳光,穿透机场干净通透的玻璃,大片大片落入贵族甬道。
西岳棱角分明的脸,在金色的阳光下,平静得毫无波澜。
宫梵玥瞄到不见丝毫悔改表情的模样,不由冷冷地勾唇:“任由我处置?!恐怕‘任由我’这三个字,真正实施,你无力承受。”
“副统……”西岳蹙眉,抬起黑眸欲望向宫梵玥。
谁知宫梵玥却声线凛冽冷漠道:“违背我的旨意,不仅仅是重罪。西岳,看你跟在我身边这么多年,建立了不少功勋的份上,我饶了你的罪。可,从即刻起,你调职去‘盛州市’,没有我的命令,不可踏入帝城半步。”
言毕,宫梵玥没有任何停留,大迈阔步,迅速朝着贵族甬道的出口走去。
而西岳,完全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不相信,宫梵玥就这样随随便便将他发配至了“边疆”,所以,他震惊得眼瞳都瞪至最大。
“副统大人,副统大人……”西岳回过神的时候,疾步追上前。
可,宫梵玥快步走向早早等候在甬道出口的黑色轿车。
他仿若没有听见西岳的呼唤,高大挺拔的身躯,立在驾驶座门口,漂亮的手指,一边灵敏解开藏蓝色西装外套的纽扣,一边冷冷吩咐坐在驾驶座的警卫:“下来。”
“……”惊魂未定的警卫,还未站稳,宫梵玥已经亲自驾车,“呼啦~”一声,急速离去。
西岳有些微喘地站在出口,望着宫梵玥疾驰离去的轿车背影,眼眸都泛了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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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寒景秘密返回帝城的时候,陆宸亲亲自去接机。
一来,是习惯。霍寒景每次打赢胜仗归来,他们都会约好去庆功。
二来,多多少少有些心虚与害怕。虽然霍寒景明确规定过:有关时念卿的一切,他都不想知晓,他们一众人,不能随随便便在他的面前提及。可,毕竟霍寒景与时念卿那么多年的感情摆在那里。纵使霍寒景现在或许没有理会时念卿死活的意思,陆宸跑去医院气得时念卿再次大出血,陆宸心里难免还是有些畏惧。
好在,霍寒景并没有什么异常。
“爷。”陆宸看着霍寒景领着徐则和楚易,从印着霍家滕图与S帝国总统印的飞机上,款步而下,立刻扬起一抹笑意,迎了上去。
此刻,是帝国时间21时13分钟。
初冬帝城的深夜,已经泛起刺骨的寒意。
泼墨般遥远的天际,星辉寥寥点点,幽暗而深邃。
远处,昏暗的照明灯,也朦朦胧胧。
一身黑衣的霍寒景,映着茫茫的夜,气场凛冽强大得让人不敢直视。
“你的脸,怎么了?!”霍寒景刚走近,便瞧见陆宸脸上,斑斑驳驳的乌青。
陆宸本能抬手摸了下自己的嘴角:“能怎么,还不是我爷爷揍的。”
霍寒景似乎心情很好,淡淡瞄了陆宸一眼,迈着修长的腿,直径朝着霍家特供的贵族甬道走去:“陆老将军,真是老当益壮。当年,太早放他退休,实在是S帝国的损失。”
“……”陆宸听了霍寒景的这话,有些不能认同地撇嘴。他爷爷,也就只有在揍他的时候,浑身充满战斗力,不仅这里不疼了,那么不痛了,而且还有使不完的力气。
陆宸在帝国会所,订了包间。说是庆祝霍寒景凯旋而归。
可霍寒景却没有什么心思去帝国会所,让警卫开车直接回总统府。
这些天,在B国他几乎没有怎么休息。
这会儿,他只想回到总统府,好好睡一觉。
霍寒景发现今天的陆宸,反常到极点。
平日的话,倘若他说庆功宴取消,或者改期的话,陆宸早就跳起来大吼大叫地抗议了。
结果,陆宸今天却幽幽地丢了句:“那爷你回总统府,好好休息。”
黑色轿车,劲风般,朝着总统府,呼啸而去。
车厢内,安静到极致。
霍寒景幽深的黑眸,直直盯着一旁的陆宸。
陆宸实在受不了霍寒景那过于锋芒的视线,仿佛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将他看穿一般。
“爷,你怎么一直用这般恐怖的眼神盯着我?!”陆宸心虚地瞄了霍寒景一眼。
缄默片刻,霍寒景这才幽幽地问:“究竟是出什么事了,还是你又捅娄子了?!”
“……”霍寒景的这话,吓得陆宸呼吸都要凝固了。
他瞪大眼睛,满眼恐惧地盯着霍寒景,好半晌,陆宸这才笑道:“能出什么事,能捅什么娄子?!爷,你要不要这么敏感?!我只是挨了爷爷的揍,不太开心而已。你不要一直用专研我的目光,死死地探究我,忒瘆人了。”
“……”霍寒景。
回总统府的路上,陆宸一直绞尽脑汁,想尽一切办法,隐瞒时念卿再度大出血的事情。
毕竟,现在回想起来,陆宸也觉得自己不厚道。
倘若被霍寒景知晓的话,也不知道后果会怎样。
好在,霍寒景似乎疲惫到极点,没有再深入追究的意思,闭上眼睛,养起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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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帝国军区医院。
宫梵玥去到医院的时候,宁阳正在给时念卿挂保胎点滴。
穿着白大褂的宁阳,严谨又认真,看了一遍又一遍,这才把药给时念卿挂上。
不过,他的手,还没来得及把点滴瓶,插入针孔内,手腕已经被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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