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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次,他的唇舌,将她侵略得无处可逃。侵略得彻彻底底。
她呼吸里的氧气,即将消耗殆尽之时,他稍稍松开她被吮吸得火辣辣疼的唇角,呼吸急促又灼热,他声线喑哑,带着无尽的魅惑:“我不喜欢任何人靠得太近,可你是例外。小卿,我喜欢你靠近我,靠得越近越好,可惜你现在还有点儿小。”
只是,时念卿万万没想到:与霍寒景相识那么多年,在他的心里,她时念卿,终究也只是一个“外人”而已。
虽说,他们再也没有当年热恋时,那般亲密无间,他们的感情,也早就结束在了五年前。但是,当时念卿亲耳听见霍寒景说出那样的话来,她还是觉得那么伤人。
胸口,也闷闷刺刺地疼。
是不是,他重新有了喜欢的女人,她时念卿在他眼里,就是当年那个不小心扯到他衣角,就被他眼睛不眨地丢至远到天边去的女生?!
时念卿心里那个憋屈,心里那个窝火。
实在绷不住,也压抑不住心中的怒火,时念卿在霍寒景周身都漫着火气重新转身往楼上走的时候,还不怕死地嚷嚷叫嚣道:“如果不是宫梵玥的电话打不通,谁愿意找你借车?!不就几辆破车,搞得谁没有一样。霍寒景,宫梵玥地下车库里的车,比你也少不了几辆,他从来都是让我随便开,哪像……”你。
时念卿的话,都没来得及说完。
只觉一股凛冽的风,急速刮来。
眼前,有道闪电般的黑影,一闪而过。
下一秒,时念卿整个人已经被一股大力给钳制着往后推。
她重重被抵在大厅与餐厅交汇的一处巨大的圆心石柱上的那一刻,有些头晕眼花。
“怎么,宫梵玥对你那么好,所以,后悔跟我生孩子了?!”霍寒景眼底,赤红一片,骇人至极,“那要不要跟宫梵玥合作,把我儿子的抚养权,弄过去,让我的儿子跟着叫他父亲?!”
“……”时念卿胸间卡着一口气,没有顺畅地呼出来,憋在那里,她当即剧烈咳嗽起来,眼泪都咳出来了,她急切怕打着霍寒景抵着她肩膀的手,“……放开我,放开!咳咳~,咳咳……霍……霍寒景……”
霍寒景却冷眼看着她整张脸涨得通红,毫无所动。
直到,时念卿真的快要无法呼吸的时候,他这才冷不伶仃地松手。
时念卿瘦削的身体,当即贴着石柱,滑坐在地上。
霍寒景居高临下,满眸凛冽与冷漠地盯着她:“时念卿,就算你后悔,也改变不了替我生了儿子的事实。没事的话,就回去告诉宫梵玥,让他给我安分老实点儿,不要总是仗着岱山的那片禁土,就可以无法无天肆意妄为,真以为我不敢动他?!倘若他再次想要打我儿子的主意,我必定废了他!!!”
言毕,霍寒景冷冷收回视线,头也不回地上楼。
时念卿坐在地上,捂着胸口,干咳了许久,这才好受点。
她双目通红地瞪着楼梯的方向,半晌才咬牙地说:“霍寒景,你就是个神经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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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寒景不借车,时念卿和霍时安便干干坐在大厅里。
刘宪指挥着女仆,把餐厅收拾干净。
回来的时候,瞅见时念卿和霍时安那失望的可怜巴巴的样子,有些于心不忍。
他低声说:“时小姐,要不然,我让警卫送你们去,等你们玩好了,再提前开车过来接你们吧。”
时念卿却不服气:“刘总管,你说霍寒景是不是手里掌的权,太大太多,所以越来越蛮横霸道了?!不就一辆车,他为什么不借给我?!还讥讽我,油门都踩不起。”
霍寒景心有怒气,时念卿又怎会没有。
刘宪听了,解释道:“总统大人,并没有夸大其词。他地下车库的那些车,都是私人订制。汽车使用的油,是霍家私底下研发的,其密度油量等等是最适合车子性能的。那些汽油,市面上没有售卖。时小姐,你也知道总统的脾气,有时候,多顺着他点儿,指不定他就借车了。”
时念卿借车,未免也太过那啥了。
哪有借车的姿态。
“怎么顺?!”时念卿不满地撇嘴,“他现在是怎么看我都不顺眼,我说什么就错什么。”
以前,他们谈恋爱的时候,他可不是这样的。
无论她言辞再怎么过分,他都不予计较的。哪像现在,一副,她一说话,就能把他点燃飞起的样式。
刘宪最擅长拍马屁了。听了时念卿的话,本想教她几招。
谁知,不等他开口,楼梯的方向,有沉闷的脚步声传来。
刘宪立刻规矩了,站得笔直,恭敬地颔首:“总统大人。”